隻憑白霜轉眼即逝的一個眼神就能看出端倪,足見沈東善的眼力之暴虐,心機之周到。
沈東善此言令柳尋衣暗吃一驚,江陵樊虎門隻是個不入流的綠林匪幫,並且還在三年前就被官府剿除清除,柳尋衣覺得冇人會曉得這個不值一提的小幫派,但卻想不到沈東善竟然對此一清二楚。
沈東善何許人也?又豈會因為林方大的三兩句話就把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帶進陸府?他這麼問一來是想探一探柳尋衣的底,二來是想衡量一下本身有冇有需求去幫他。
“江陵樊虎門?”沈東善聞言不由一愣,“據我所知樊虎門早在三年前就被官府以賊匪之名剿了,趙通也被科罪斬首,想不到竟另有漏網之魚。”
“這些年來武林當中的年青俊才層出不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錯。”沈東善在說話的同時,還伸手悄悄一指桌上的酒杯,站在一旁的黑衣男人隨即走上前來,敏捷端起酒杯,遞到柳尋衣麵前。沈東善笑道:“雖是初度見麵,但小兄弟也不必客氣,請!”
“小兄弟。”沈東善再度開口笑道,“無需客氣,三請!”
沈東善笑著舉了舉杯以示迴應,道:“我本日初到泉州還未去拜見北賢王,但不知洛府主邇來可好?”
實在沈東善並非記錯,而是用心摸索柳尋衣的真假。幸虧柳尋衣事前籌辦安妥,這纔沒有暴露馬腳。
“嗯!”沈東善微微點頭,隨即將目光投向柳尋衣,問道,“這位小兄弟熟諳白女人?”
黑衣男人左手出掌欲要推開咄咄逼近的柳尋衣,但柳尋衣的左手卻如鷹爪般先一步抓住黑衣男人的左腕,隨即向前一推,直將黑衣男人的左手按到他本身肩頭。接著柳尋衣右腳敏捷向前一跨,側身而上貼緊黑衣男人,與此同時,他抓著黑衣男人右臂的手也順勢向前一移,緊貼在黑衣男人的手背上。
“府主現在身在陸府,明日定會被陸公子視為上賓接待,我隻怕慌亂當中冇機遇向府主提及此事。”林方大苦笑著解釋。
柳尋衣麵帶不悅地看著目無神采的黑衣男人,又將目光轉向眉頭舒展的林方大。
“這……”
沈東善轉而看向林方大,道:“林兄弟和柳兄弟不如坐下一起喝兩杯?”
在沈東善的鼓勵下,柳尋衣遊移半晌方纔再度伸手,此次他提早防備,在黑衣男人頂手的同時手腕微微上挑,令黑衣男人的手背頂了一空,柳尋衣三指成爪直接下扣在杯壁之上,手腕用力向上提起,將酒杯連帶著黑衣男人的手臂一同抬了起來。
柳尋衣承諾一聲便伸手欲要接過酒杯,但當他的手指方纔碰觸到酒杯的刹時,黑衣男人倒是俄然手腕一翻將酒杯扣入腕內,隨即手背猛地向前一頂,霸道的內勁幾乎將猝不及防的柳尋衣手指震斷。
“有過一麵之緣。”不等柳尋衣開口,白霜卻已淡淡地開口道,“本日傍晚在鴛鴦榭,這位公子給心上人遴選金飾的時候,我也正巧在那。”
此人脫手狠辣,速率奇快,令人望而生畏。而就在世人大驚失容之際,白影已再度刺出一道奪目的寒光,直逼桌旁的沈東善而來。
見狀,柳尋衣俄然脫手,黑衣男人見柳尋衣來勢凶悍,左手壓著右腕猛地朝著本身懷中一收,隨即腳下便要向後退步。但柳尋衣此次卻快他一步,在黑衣男人將酒杯收到胸口之前,柳尋衣的右手已是緊緊扣在黑衣男人的右臂上,接著用力向前一拽,龐大的力道令黑衣男人不但冇能後退半寸,反而整小我還朝著柳尋衣的方向踉蹌出兩步,手中的酒杯也隨之一晃,杯中美酒眼看便要傾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