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收回目光,輕點臻首,淡淡地說道:“金飾打的很好,今晚我先拿歸去,晚些時候再派人送賞錢過來。”說著,白衣女子還順手從中間的木櫃中拿出一支金絲胡蝶髮釵,當走到柳尋衣身邊時,將髮釵輕放在他麵前,稍稍頓足,輕聲道:“易求無價寶,可貴有情郎。公子對才子有如此敬佩之心,就算是一支木簪也足矣了。”說罷,白衣女子便回身拜彆,臨踏出鴛鴦榭之時還不忘對胖女人叮囑一句:“我與這位公子有緣,這支髮釵由我贈與公子的才子,願他們珠聯璧合,永結百年之好,就不必再讓公子破鈔了。”
“罷了罷了,我不與你……”
隻此驚鴻一瞥,卻令柳尋衣的腦中驀地閃過一道轟鳴,緊接著一抹難以名狀的龐大感受便是湧入他的心底,此女的眉眼對柳尋衣來講有一種似曾瞭解、既陌生又熟諳的奇特感受。隨即在他的腦海中一個稚嫩敬愛的小臉悄悄閃現,耳畔又迴盪起那聲久違的“哥哥”。
就在柳尋衣向胖女人謙虛就教之時,一道清冷動聽的聲音驀地自他身後響起,這道聲音來的俄然但卻並不高聳,當柳尋衣回眸望去,但見一名白衣女子在兩名婢女的伴隨下,正從二樓緩緩而下。
被人這麼一問,饒是見多識廣的柳尋衣也不由地臉頰一紅,滿眼窘態地微微一笑,低聲道:“我隨便看看,女人不必號召我……”
遊人閒庭漫步似的來往於廬橋之上,有的人愛好悄悄地聳峙橋邊,賞識泉州西湖映朝霞的美景。有的人愛好圍站在橋下寫字作畫的青年才俊身邊,不時收回一聲聲讚歎。劈麵另有一群人在圍觀才子們吟詩對句,時不時的因為冒出的一句即興詩詞而鼓掌獎飾,二者恰如其分地構成一種難以名狀的調和照應。
實在這已經不是柳尋衣第一次有這類錯覺了,特彆是在柳尋玉走失的前幾年,柳尋衣幾近見到一個很有類似的女子就會誤以為是本身的mm,那種狀況近乎於瘋顛,直到這兩年方纔好些,本日碰到白衣女子,埋冇在心底多年的豪情倒是再度湧上心頭。
隻可惜柳尋衣對刀劍棍棒瞭如指掌,卻對金銀金飾一竅不通,他本身也分不清哪件好哪件不好,隻感覺看哪個都很精美。
“甚麼?”柳尋衣聞言大吃一驚,滿眼錯愕地驚呼道,“這支髮釵竟然要二百兩?”
鴛鴦榭分為高低兩層,二樓是專門為大戶蜜斯們籌辦的雅間,多是訂做的上等金飾。一樓則是現成的金飾擺列在一排排木櫃***客人們隨便遴選。
“你清楚就是個大男人,裝甚麼娘們兒?”來人也被撞的七葷八素,不由地表情愁悶,故而提及話來也非常霸道。
柳尋衣隻感覺聲音似曾瞭解,當他抬眼朝著麵前這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望去時,先是一愣,緊接著一抹狂喜之色驀地閃現在他的眼中。
鴛鴦榭號稱江南第一銀樓,不管是工匠的技術還是款式都是獨一無二的上上之選。一傳十、十傳百,短短幾年風景鴛鴦榭已譽滿江南,深得愛美女人的喜愛,特彆是江南富賈們的夫人蜜斯,幾近都是鴛鴦榭的熟客。
本日是柳尋衣來到泉州的第三天,明天便是莫岑的六十大壽。泉州城表裡幾近到處可見手提刀劍的武林人士,他們多數三五成群成幫結派,言談當中都是有關莫岑和江南陸家的各種傳聞。不丟臉出莫岑金盆洗手之事,已經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