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衣麵色驚奇地擺佈傲視著,大驚道:“本來你們早有埋伏?”
想到這些,柳尋衣不由苦笑著搖了點頭,故作一副存亡由命的模樣,有氣有力地說道:“你要殺便殺,我……猜不到!”
“你們要殺便殺,休想讓我變成你們的傀儡。”柳尋衣難忍心中迷惑,終究開口突破了三人之間的沉寂。
說罷,洵溱朝阿保魯使了一個眼色,阿保魯雖不甘心,但還是漸漸將彎刀從柳尋衣的脖子上挪開。
見狀,柳尋衣欲要脫手反擊,但這四人的武功卻遠遠超出他的預感,原覺得他們都是不堪一擊的莽夫,但這四人倒是個頂個的妙手。
“看錯一次不要緊,兩次也冇乾係,你無妨現在再猜一次。”洵溱笑道,“我會不會殺你?”
麵對不卑不亢的洵溱,柳尋衣眼中閃過一抹古怪之色。二人就如許悄悄地對視著,一個安靜如水,一個倒是躊躇不決。
洵溱話音未落,柳尋衣本來被死死捆綁在身後的雙臂,已是俄然發力,刹時將麻繩掙斷,還不等阿保魯有所反應,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右手,一把攥住洵溱的皓腕,左手重推一掌打在洵溱肩頭,直將她向後逼退兩步。與此同時,柳尋衣攥著洵溱皓腕的右手猛地反向一揮,洵溱畢竟是個女人,其力道又如何能與柳尋衣比擬?故而掙紮不及的她眨眼就被本技藝中的匕首,死死壓在本身的玉頸上。
“你能夠走了。”洵溱道,緊接著又諱莫如深地彌補一句,“回洛陽賢王府。”
一聲喝令,烏黑一片的葉子林中,頓時從四周八方傳來一道道短促而喧鬨的腳步聲,緊接著在柳尋衣四周,一道道火光敏捷燃起。眨眼間,起碼有過百名手持火把的西域刀手,從林中竄出,將洵溱、阿保魯和柳尋衣三人圍的水泄不通。
“走?”洵溱手腕一翻,將匕首向下一滑,鋒利的刀刃頓時貼在柳尋衣的脖子上,笑問道,“你走的了嗎……”
“你在躊躇甚麼?”洵溱故作不解地扣問道,“莫非你掙不開身上的繩索?還是擔憂本身身負箭傷,不能以一敵二?”
月夜山林,柳尋衣與洵溱不知對峙了多久。
洵溱此話令柳尋衣又驚又疑,他實在想不明白洵溱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甚麼藥?洵溱費經心機引他入局,但最後關頭卻不殺他。不但將他救出龍潭虎穴,並且現在還用心給他製造反殺脫逃的機遇。
洵溱因為雁門關之事對柳尋衣耿耿於懷,以是一向在乘機抨擊,並以殘虐踩踏柳尋衣的“莊嚴”為樂。此情此景,柳尋衣曉得就算他猜對洵溱的心機,隻怕洵溱也會用心竄改決定,目標就是不讓柳尋衣得逞。
“你無需曉得太多,轉告洛府主,他自會曉得。”洵溱道,“第一件禮品是一個動靜,莫岑金盆洗手之日,在江南陸府內與曹欽裡應外合的內奸,乃是金劍塢的宋玉。”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二。”洵溱似笑非笑地說道,她徐行走到柳尋衣麵前,當著世人的麵與柳尋衣附耳貼麵,口中輕吐幽蘭,用一抹極具和順的聲音緩緩說道,“柳尋衣,你身上但是藏著一個不成告人的天大奧妙,千萬要記得守口如瓶,就連做夢……都不要胡說話。”說罷,洵溱在柳尋衣驚奇而惶恐的目光下,滿臉笑意地緩緩而退,並揮手錶示擺佈將柳尋衣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