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魁七此言一出,當即引來洛天瑾一陣大笑。
“這……”沈東善眉頭緊皺,苦思半晌,緩緩點頭,“不怕洛府主笑話,實在沈某查到的動靜,與你方纔所言無異。說來倒也奇特,對於這位‘天機侯’的秘聞,外人知之甚少,乃至連朝中很多大臣都對他不甚體味,彷彿極其奧秘。”
“實在,從某種境遇而言,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洛天瑾無法道,“你是商界富商,我是武林盟主,你我皆是一方龍頭,也一樣揹負著來自朝廷的壓力。”
一見洛天瑾,沈東善臉上的忐忑之意刹時消逝,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安閒豪放,趕緊起家相迎,表示的極其熟絡。
書房中,坐立不安的沈東善眼神孔殷地望著謝玄,連續幾番詰問,可獲得的倒是不異的答案。
“既然沈老爺如此豪放,洛某再吞吞吐吐反倒顯的扭捏。”洛天瑾將心一橫,目光死死盯著滿臉獵奇的沈東善,一字一句地說道,“實不相瞞,洛某想借東善商號……三年的收成。”
“這……”洛天瑾麵露遲疑,“我隻是辨不清情勢,擔憂一子落錯,滿盤皆輸。最首要的是,我死不敷惜,若扳連天下豪傑纔是罪無可恕。”
本日,未等洛天瑾開口,沈東善竟主動獻出一千萬兩。此等豪氣,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
“沈老爺快快請坐!”
“並非謝某故弄玄虛,實在不知府主的企圖,故而不敢妄加推斷,望沈老爺勿怪。”
“讓沈老爺見笑了……”
“眼下隻要你我兄弟,洛府主有話但說無妨。”
對此,洛天瑾深思不語,隻是冷靜點頭。
“沈老爺的意義是,你與趙大人同業,實在是朝廷能人所難?”
聞言,洛天瑾麵露深思,呢喃道:“外人隻看到沈老爺富可敵國,有錢有勢,殊不知你隻是大要風景,背後不知要忍耐多少屈辱。”
“與其讓沈某亂猜,不如由洛府主開價。”沈東善信誓旦旦地說道,“隻要力所能及,沈某毫不推讓。”
言至於此,沈東善不由收回一道無儘的感喟,臉上寫滿心傷與無法。
“倒也談不上能人所難,隻不過沈或人微言輕,不敢回絕。”沈東善苦笑道,“幸虧我與洛府主有些友情,曉得此行斷無凶惡,是以便賣朝廷一小我情。”
洛天瑾親手將沈東善扶回坐位,而後緊挨著他坐在一旁,並未像對待其彆人那般,分賓主而坐。
“嗬嗬……”沈東善自嘲道,“我與洛府主是多大哥友,故而也不必相瞞。實在,沈某與趙大人同業並非心甘甘心,而是……迫不得已。”
“洛府主公然動靜通達,確切如此。”沈東善不成置否地應道,“實在,若無皇親國戚的身份,憑趙大人的才氣,反而能遭到重用,更上一層樓。”
“我若出去,誰來庇護老爺的全麵?”
“欸!我與洛府主是自家兄弟,何必見外?”
沈東善笑道:“你這憨貨,此處乃賢王府的書房,武林盟主就坐在我身邊,試問天下另有比這裡更安然的處所嗎?”
當初,沈東善買下潘家在潁川的統統財產也不過一千萬兩。
縱橫商海數十載,沈東善早已見慣各種場麵。本日見洛天瑾對本身如此客氣,心中愈發篤定,他八成是有求於本身。
“沈某做買賣,少不了各路江湖朋友的幫襯。洛府主乃武林盟主,憑你在江湖中的職位,若肯庇佑沈某,東善商號必能財路滾滾,萬事亨通。是以,你的情麵便是無價之寶,抵得上金山銀山,沈某貢獻還來不及,又豈敢收中間的借券?說吧!洛府主想要多少?一千萬兩夠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