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柳尋衣輕咳兩聲，似是提示秦衛，“你找我們可有要事？”

聞言，柳尋衣不由眉頭一皺，餘光瞥向秦衛和幾名金刀校尉的腰間，而後又看向他們的麵龐。

“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洛蜜斯和柳執扇，失敬！失敬！”

“既然由我們決定，秦大人便請回吧！”洛凝語倔強道，“我與趙大人萍水相逢，不便接管他的禮品。至於他是不是爹的朋友……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更與我們無關。是以……”

……

見他們攜刀帶劍，神采倉猝，較著不是出來閒逛，清楚是有任務在身。

見狀，廖氏兄弟和“福壽康寧”敏捷起家，攔下秦衛的來路，林方大滿麵猜疑，上前問道：“中間何人？看著很有幾分麵善。”

俄然，一道明朗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緊接著，秦衛率七八名金刀校尉快步踏入綢緞莊。

現在，廖氏兄弟和“福壽康寧”身上已堆滿大大小小的貨色，手裡拎著、懷裡抱著、肩上扛著、腰裡彆著……走路全憑直覺，因為眼睛早已被花花綠綠掩蔽起來，底子看不清火線。

可即便如此，洛凝語仍精力實足，不知疲累。反觀柳尋衣這些常日裡舞刀弄槍的男人，倒是累的頭眼發昏，雙腿發軟。

時而看看金銀金飾、時而看看綾羅布匹、時而看看胭脂水粉、時而看看木器桌櫃……

正中午分，一行人來到城北的祥雲綢緞莊，這裡是洛陽城首屈一指的大店。不但上等布料應有儘有，並且剪裁的技術遠近聞名。一樣，代價亦令平常百姓難以接管，但對洛凝語這般繁華蜜斯來講，底子不敷為慮。

柳尋衣讓廖氏兄弟和“福壽康寧”將數不清的貨色堆放到一旁，而後朝門邊的長凳一指，道：“你們先安息一會兒，喝杯茶水。”

伴跟著一道沙啞而奉承的笑聲，一名身高不敷五尺的乾癟老頭一起小跑著迎上前來，朝洛凝語點頭哈腰道：“二位郎才女貌，功德將近，小老兒這裡先向洛蜜斯和柳執扇道賀。”

“哎呦！本來是洛蜜斯台端光臨，小老兒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這……”

“不必了！”未等林方大開口作答，洛凝語已搶先回絕，“我們下午另有其他安排，不便去府上打攪。”

反觀柳尋衣，在打動之餘，心中對他們的慚愧倒是越來越多，亦越來越沉重。

“這是天然，洛蜜斯稍候。伴計，上茶服侍。”叮嚀作罷，掌櫃的回身鑽入後堂。

因為賢王府大蜜斯的名聲在洛陽城如雷貫耳，是以他們每到一家商店都會遭到掌櫃的美意接待。

與秦衛瞭解多年，二人頗具默契，現在隻看他的一個眼神，柳尋衣便已瞭然於胸。心中不由大吃一驚，悄悄推斷：“侯爺如此急著見我，莫非有甚麼要緊事？”

“閒來無事，出來見地見地洛陽城的繁華。”

對此，洛天瑾天然不會回絕，當即欣然承諾。

“但是……”

“掌櫃的，一個月前你們店裡的伴計已去賢王府，替我和尋衣量過身材。本日我來看看，喜服作的如何？”洛凝語滿眼等候地說道，“如果裁剪安妥，我想試一試大小。”

俄然，柳尋衣打斷洛凝語的話，故作安閒地圓場道：“趙大人遠道而來，是府主的上賓，我們豈能怠慢？”

“是嗎？”洛凝語的語氣較著帶有一絲絕望，“既然冇法試衣，讓我看看款式總能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