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司無道回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洛府主是名滿天下的大豪傑,即便殺了無情劍客,對你也冇有任何好處,說不定還會落個以大欺小的侮名。”
洛天瑾眉頭微皺,目光不善地核閱著司無道和唐軒,不屑道:“就憑你幾句廢話,也想竄改我決定的事?司無道、唐軒,你二人在彆人眼中或許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但在我眼裡,卻和兩隻臭蟲冇甚麼辨彆。對我而言,讓你們永久消逝的確易如反掌。”
現在,唐阿富的臉上充滿震驚之意。對於龍象山弟子潛入江州一事,他事前毫不知情。不但他不曉得,隻怕整座絕情穀亦無人曉得。
“你……”
司無道所言雖不入耳,但卻很有事理。洛天瑾並非不明事理之人,若非他對“柔兒”過分思念,定不會親赴江州,更不會單身犯險。
唐阿富不假思考,直言不諱。如同一柄利劍,毫不遊移地刺入洛天瑾的胸膛,令其心中劇痛,五臟六腑刹時溢滿一股說不出的酸楚。
說罷,唐軒從黎海棠手中接過兩封手劄,此中一封鼓鼓囊囊,彷彿信封中還藏有其他東西。
望著漸行漸遠的三人,洛天瑾和唐阿富不由對視一眼,臉上皆是一抹費解之意。
俄然,洛天瑾冷哼一聲,詰責道:“龍象山與絕情穀究竟有何淵源?前次,你們不吝冒著性命之憂夜襲賢王府,現在天……”
……
“是。”
麵對唐阿富的固執,洛天瑾隻是漫不經心腸微微點頭,卻未再多言。現在,他隻想見到蕭芷柔,其他的十足不在乎。
“洛府主,機會未到,不成強求。”司無道勸道,“正所謂‘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劈麵不相逢’。你與絕情穀主如果有緣,機會成熟自會相逢。如果無緣,縱使你殺光這裡統統人,也一樣見不到她。”
現在,洛天瑾心灰意冷,痛不成當,滿腦筋都是唐阿富對他的聲聲怒斥。對於司無道的忠告,他底子提不起半點興趣,下認識地對付道:“甚麼話?”
洛天瑾不是魯莽之人,他曉得審時度勢,更曉得善刀而藏。
見司無道答非所問,洛天瑾驀地眼神一寒,慍怒道:“你明白我的意義!”
“你不能!”唐阿富嘲笑道,“你不是葉桐前輩,穀主也不是桃花婆婆,你和穀主的恩仇情仇,平生一世都不成能化解。二十多年前,你能為一己之私而棄之不顧,現在你一樣能夠做到。因為你骨子裡就是如許一個道貌岸然、見利忘義的偽君子!”
“莫非她真不想見我?”洛天瑾心亂如麻,不甘罷休地向唐阿富問道,“你不畏存亡地各式禁止,莫非……也是她的意義?”
論武功,洛天瑾遠勝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如果硬碰硬地正麵比武,這些人即便一擁而上,也一定是洛天瑾的敵手。但唐軒、黎海棠這般暗器妙手,最善於趁亂偷襲,躲在遠處乘機而動,出其不料地賜與敵手致命一擊。
“聖主說‘玄月初九,華山之巔,他願與你再戰一場。但願洛府主養精蓄銳,以全盛之姿與他一決高低’。”
望著戀戀難捨,念念不忘的洛天瑾,唐阿富不由輕歎一聲,無法道:“固然我不曉得你與穀主之間究竟產生過甚麼。但你是男人,穀主是女人,能讓你們相互膠葛不清的無外乎一個‘情’字。當年是你棄她而去,本日又何必再苦苦膠葛?為何隻許你始亂終棄,對她寡情薄意,卻不準穀主冷酷無情,與你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