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特,如此詭異的見麵,湯聰和波仁兩個大人尚未完整從震驚中復甦,反而這位年紀悄悄的小僧,倒是神情淡然,目光暖和,彷彿對兩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毫無慌亂之意,更無防備之心。
“敢問施主,為何要找佛蓮子?”小僧不急不緩地反問道。
“吱!”
他一邊指著樓上,一邊用手做刀,在本身的脖子上、肚子上來回地比劃,表示樓上方纔經曆過一場決死鏖戰。
當措丹帶領多量人頓時樓以後,柳尋衣以迅雷之勢,輕而易舉地處理掉所剩無幾的崗哨侍衛,策應湯聰、波仁從另一處樓梯悄悄下來。
“都是他們的血。”柳尋衣目光苦澀地俯視著班桑幾人,轉而神采一稟,正色道,“方纔我下去查探,發明措丹已經有所思疑,他命令封閉布達拉宮,任何人不得私行分開。”
“我替你們管束措丹和大部分侍衛,你們趁虛而逃。”柳尋衣沉聲道,“湯聰,以你的武功,對於三五個守門的侍衛應當不在話下。”
麵對湯聰的抱怨,波仁對此也是大女人上轎頭一遭,隻能瞪著一雙充滿猜疑的眼睛,在密室表裡來回地打量。
“門主!”
不知何時,波仁已湊到近前,先脫手將怒不成遏的湯聰推到一旁,繼而俯身蹲在小僧麵前,笑眯眯地說道:“小徒弟,我們要佛蓮子是為了治病救人,你奉告我們吧!”
見柳尋衣一問三不知,一副傻頭傻腦的愚癡模樣,措丹不由心生慍怒,抬起一腳狠狠踹在柳尋衣的胸口,將其踹翻在地,哀嚎連連。
“事不宜遲,我們快走!”
這裡冇有金山銀山、冇有珍珠翡翠、冇有雕梁畫棟、冇有靈芝仙草……
“但是……”
“這……這就是傳說中布達拉宮最奧秘的處所?禁地中的禁地?”湯聰難以置信地呢喃道,“可我連半個銅板都看不到,談何珍寶?”
柳尋衣迫不及待連番催促,將他們硬生生地推出日光殿。待目送湯聰、波仁依依不捨地分開以後,他的神采驀地一變,隨之又裝出一副六神無主的惶恐模樣,踉蹌著朝樓上跑去。
前屋內供奉著一尊佛像,四周掛滿唐卡,除此以外便是空空蕩蕩,再無一物。
“冇錯!”柳尋衣神情凝重,幽幽地說道,“我們三個的確冇法殺出去,但如果隻是你們兩個,或有一線朝氣。”
……
“廢話少說,快走!”
柳尋衣將湯聰、波仁藏於暗處,並細細叮嚀一番。緊接著,他拿著八把鑰匙,故作惶恐地朝樓下衝去。
“不必遊移,我自有體例脫身。”柳尋衣揮手打斷道,“你們先找處所藏起來,待我將八王的重視力全數吸引到這兒,你們再走不遲。”
一見柳尋衣,湯聰頓時麵露憂色,快步上前,滿眼擔憂地望著柳尋衣身上的斑斑血跡,體貼道:“你受傷了?”
“眾生皆是佛,施主也是佛。”小僧答道,“與其人救己,不如己救人。”
俄然,木門聲響,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僧自後屋走出,正巧與中屋內的湯聰、波仁劈麵相遇。
波仁對湯聰的猜疑置之不睬,隻是目光古怪地死死盯著小僧,半晌未曾開口。
“小徒弟,你……”
“但是門主……”
“仁兄,不必與他廢話,門主已將班桑引開,我們必須頓時走,遲誤不得!”湯聰急聲道,“剛纔我們已經找了一圈,底子冇發明甚麼佛蓮子,眼下脫身要緊,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