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洛天瑾不由一愣,反問道:“謝兄,我何時說過要對柳尋衣棄之不顧?”
一提起“柔兒”二字,便令威震武林的北賢王潸然落淚,這又是一份如何的豪情?
“我本覺得柔兒已死,卻萬冇推測她竟還好端端地活在人間。”洛天瑾話音未落,兩行清淚已是按捺不住地自眼角滑下。
“查清楚了?”
“府主明鑒。”謝玄感喟道,“大宋為何式微至此?隻因自太祖開端,便有‘杯酒釋兵權’的兔死狗烹,鳥儘弓藏之舉。正所謂‘秦人不暇自哀,而先人哀之,先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先人而複哀先人也’。如果我們置有功之臣的存亡於不顧,不但會寒了眾弟子的心,乃至會招來天下豪傑的鄙棄。”
……
“這……”謝玄稍稍一愣,苦笑道,“我隻查到當年是金複羽救了簡仲,至於他二人是如何瞭解……倒是毫無線索。遵還是理,當年的簡仲不過是一個帶兵兵戈的年青將軍,長年駐軍在外,不成能與金複羽結識。”
見狀,謝玄不由地輕歎一聲,苦澀道:“二十多年了,府主怕夫人曉得後悲傷,便一向將這段豪情深深埋在心底。隻要在夜深人靜時,纔會拿出她的畫像,睹物思人……”
謝玄驚奇道:“府主的意義是……金複羽想對於柳尋衣,替簡仲報仇?”
“如果無關,金複羽為何能遣他前去西域?”洛天瑾不成置否地答覆道,“我有一個極其大膽的測度,或許簡仲死裡逃生以後,便一向在為金複羽做事。前幾年的四周浪蕩,或許是在為金複羽暗中辦甚麼差事?而後俄然銷聲匿跡,也能夠是金複羽成心安排。”
“謝兄,你何時變的如此逆來順受?”洛天瑾戲謔道,“金複羽隻給你兩個挑選,你便心甘甘心腸二擇其一?曾經的你性如烈火,不向任何人讓步,現在這是如何了?”
畫上女子的傾城一笑,栩栩如生,活矯捷現,一顆美好的靈魂躍然紙上。她的目光彷彿能洞穿民氣,令人神思恍忽,心神泛動,乃至難以自拔。
“正因如此,我纔要親身去一趟江州。”
“我不是金複羽的傀儡,也不喜好被人牽著鼻子走。”洛天瑾嘲笑道,“金複羽想拿我當棋子,撤除柳尋衣,拉攏殷白眉,同時讓我揹負過河拆橋的罵名,一舉三得,但我恰好不讓他如願。”
“不會!”洛天瑾果斷道,“那首‘春江花月夜’,是我與柔兒共同所創,人間除我們以外,再無第三人曉得。”
“這……”謝玄被洛天瑾的大膽猜想深深震驚,但苦於毫無線索,是以既不敢自覺擁戴,亦不敢冒然反對。
“金複羽聰明過人,心狠手辣,遠非平常鼠輩可比。府主不怕柳尋衣真栽在他手裡?”
“怕甚麼?”洛天瑾不覺得意地擺手笑道,“真是江湖越老,膽量越小。之前我是知名小卒時,走南闖北從未瞻前顧後。現在成了北賢王,反而變的畏首畏尾,乃至連賢王府的大門都不敢等閒邁出。如果做北賢王一點自在都冇有,乃至變成老鼠膽,那我甘心做回知名小卒,起碼捨得一身剮,敢把天子拉上馬。哈哈……”
“有冇有能夠……府主太馳念她,乃至思念成疾,纔會把絕情穀主誤認作她?”謝玄眼神龐大地望著畫上的女子,麵色一樣感慨。
“我決訂婚自前去江州,會一會金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