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肝火沖沖的淩青欲要口不擇言,鄧長川趕快喝止道:“休得無禮!這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滾到一邊候著,再敢胡言亂語,把穩我割了你的舌頭!”
關於青城、峨眉靠近金劍塢,而垂垂冷淡賢王府一事,鄧長川早有耳聞,本日親眼所見,又豈能不心生仇恨?
金複羽也未幾言,隻是淡淡淺笑,同時朝鄧長川抱拳行禮,轉而又將彆有深意的目光投向麵色古怪的殷白眉,拱手道:“殷掌門,河西一彆,邇來可好?”
慧秋點頭道:“我峨眉派在獲得金塢主的動靜後,掌門師太立即調集二百名弟子,籌辦趕赴江州與絕情穀決一死戰。隻不過……我們冇推測此事竟會虎頭蛇尾,倉促結束……”
殷白眉一聲暴喝,壓下鄧、冷二人的爭論,繼而向金複羽就教道:“事已至此,不知金塢主有何見教?”
模糊感遭到金複羽言語中的威脅利誘之意,殷白眉的心底驀地一顫。他在恍忽之間垂垂髮覺到,在金複羽的“樸拙”之下,彷彿還埋冇著一絲“滑頭”。
麵對鄧長川的詰責,金複羽卻不憤怒,隻是微微一笑,反問道:“如何?莫非鄧五爺不歡迎金某?”
“托金塢主的福,老夫統統尚好。”殷白端倪光猜疑地望著金複羽,繼而又看了看神情龐大的冷空陽,眼底深處不由閃過一絲如有所悟的光芒。
“哈哈……金塢主早已將我崑崙派的動靜刺探的一清二楚,又何必明知故問?”殷白眉大笑幾聲,直言道,“既是如此,老夫也不再賣關子。我崑崙派比來的確碰到一些費事,不知金塢主有何高見?”
“都給我開口!”
究其底子,正因為鄧長川看到龔清、慧秋二人與金複羽同道而來。
“不錯,武林各派親如一家,誰也不必與誰見外。”慧秋擁戴道。
“我不曉得洛府主為何要替絕情穀出頭,但崑崙派勞師動眾,大肆而來,此事早已傳的滿城風雨,人儘皆知。想必洛府主……不成能不曉得吧?”金複羽氣定神閒地解釋道,“客歲河西,我們有約在先,秦淮以北的統統江湖事件,皆由洛府主定奪,金某不在其位,難謀其政,見洛府主遲遲不肯站出來替崑崙派主持公道,鄙人又豈敢越權行事?若由我收回豪傑帖,纔是真正將洛府主置於不仁不義之地步。”
“這……”殷白眉細細揣摩一番,不由麵露遲疑之意。
“等一下!”
……
淩青的城府遠不如金複羽,是以被他懟的啞口無言,好生難受。
“此事,金某也傳聞了。”金複羽不成置否地點了點頭,“實不相瞞,金某在得知崑崙派討伐絕情穀的動靜後,當即聯手江南陸府、湘西騰族、河西秦氏、蜀中唐門,以及青城、峨眉二派,共聚一千二百名武林義士,敏捷趕赴江州,欲與崑崙派合兵一處,共伐異教。因為金某心繫殷掌門安危,實在等不及雄師殺到,因而先行一步,率先趕來。卻不料,本日晌午當我孔殷火燎地趕到潯陽江乾時,岸邊竟是空空如也,不見一人。後經多番探聽,才曉得明天產生的統統……”
“隻不過……”不等殷白眉伸謝,金複羽俄然話鋒一轉,沉吟道,“既然洛府主想替絕情穀攬下此事,那他應給崑崙派一個對勁的交代,同時也應給天下豪傑一個合情公道的說法。殷掌門,不知金某說的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