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司空竹趕快擺手道,“洛府主為人光亮磊落,又是我家公子的高朋,現在更是同吃同住在陸府當中,老朽又豈敢思疑洛府主的為人?統統就依鄧兄所言,這位柳小兄弟就交給你了。”
“願聞高見。”柳尋衣謙虛請教。
鄧長川聽罷,眉眼之間不由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瞭然之色,他先是轉頭看了看柳尋衣,繼而對司空竹和沈東善笑道:“二位的話我都聽明白了,此事林方大的確行動魯莽,歸去後我定當回稟府主對其重重懲罰。”
一看到鄧長川,本來逼向林方大的司空竹倒是俄然回身,毫不包涵地揚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打在身後的陸府保護臉上,直將那正在與林方大對峙的保護打的眼冒金星,腦袋發懵,一時候底子弄不清狀況。
“鄧五爺,這位就是我曾和你們提起,在臨安救過我和凝語的柳尋衣兄弟。”林方大見到鄧長川當下如釋重負,趕快解釋道,“方纔沈老爺被人行刺,司空前輩思疑與柳兄弟有關,可柳兄弟是我帶來的,是以……”
司空竹此舉既給足鄧長川麵子,又勝利在世人麵前證瞭然陸府的明淨,同時還將未知的隱患拋給賢王府,並且將對沈東善的交代,解釋成是賢王府用心從中禁止,可謂一石四鳥,不成謂不毒。
“甚麼端方?”
沈東善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和稀泥,較著有奉迎鄧長川而冷淡司空竹之意,並且順勢擺脫司空竹的‘挾持’,將本身從這件事中剝離而出。剛纔司空竹一口咬定柳尋衣與唐阿富同流合汙,此事溯水閣渾家儘皆知,現在身為被行刺之人的沈東善竟然改口說是一場曲解,實在讓司空竹有些下不來台。
“冇有。”柳尋衣坦言道,“我隻是看不慣那刺客枉殺一個無辜女子,故而脫手互助罷了。”
來人四十餘歲的年紀,身高八尺不足,身形矗立精乾,邊幅堂堂氣度不凡,嘴上的兩撇鬍子令其在威武之餘又不失幾分奪目,此人邁步而來,虎虎生風,氣勢逼人。
“你若想走現在便能夠走了。”途中,鄧長川俄然開口。
“是你拚了命從唐阿富手裡救回的白霜?”鄧長川俄然問道。
“如此那你也不必害怕跟竹老歸去將本相查個水落石出纔是。”鄧長川道。
不等柳尋衣開口,林方大急聲搶話道:“鄧五爺,此事千萬使不得。如果柳兄弟跟他們歸去,那冇事也要被酷刑鞭撻出事來……”
“是。”柳尋衣冇懂鄧長川的意義,隻是下認識地應了一聲。
鄧長川此行隨洛天瑾而來,一併在陸府下榻,聞訊溯水閣內有賢王府的人肇事,並且又見司空竹倉促分開,是以才奉洛天瑾之命前來一探究竟。
溯水閣外一片暗淡,鄧長川在前,柳尋衣在後,二人皆是一言不發,冷靜行路。
“是。”柳尋衣照實作答,“白日的時候在鴛鴦榭另有過一麵之緣,當時白女人送給鄙人一支代價不菲的金釵,不過方纔我已經在溯水閣還於她了。”
固然司空竹態度竄改的令人措手不及,但常日練習有素的陸府保護們還是敏捷收起刀劍,誰也不敢多問半句。
江湖中人隻憑這條九節鞭便足以辨識此人的身份,恰是賢王府七雄之一,鄧長川。
司空竹尚未開口,鄧長川卻又持續說道:“你雖不能一走了之,但卻也一定隻要隨竹老歸去這一條路能夠證明本身的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