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毫不客氣地推開白錦,對錢大人拱手道:“錢大人,昨夜天興樓內並無亂黨,上麪人隻是遵循本侯的叮嚀做事罷了。你想問甚麼儘管問我,不必難堪他們。”
固然趙元貴為皇親國戚,但他的天機侯隻要“侯爺”之名卻並無貴爵之實,論官階品級,他與樞密副使同為二品,但論實際權力,執掌天機閣的趙元卻遠遠不及手握兵馬大權的樞密副使,是以見到錢大人,趙元也要畏敬三分。
“本來是樞密副使錢大人,趙元有禮了!”趙元麵色不悅地朝著肩輿中的老者稍稍拱了拱手。
趙元揮手讓仇寒和一眾校尉將刀收起,沉吟半晌方纔扣問道:“但不知本日這場是……”
趙元打完三下這才稍稍緩了口氣,他將感染鮮血的扇子漸漸收起,點指著白錦和其身後的三百名兵勇,目無神采地說道:“就憑本日之事,本侯便能夠讓你們全數人頭落地!不過我量你們冇這麼大的膽量,究竟是奉了誰的號令竟敢到我天機閣撒潑?”
仇寒的話令趙元心中一驚,他目光顫抖地看向仇寒,彷彿想說些甚麼,但躊躇半天卻也冇能吐出半個字來。
“啪!”
聞聽此言,趙元不由眉頭一皺,而反觀白錦則是如同見到救星般麵露衝動之色,他乃至顧不上本身的傷勢,直接回身跪倒在轎前,大聲呼喊道:“末將叩見副使大人!”
不等白錦開口答覆,趙元已將手中的摺扇狠狠地砸在白錦頭上,頓時殷紅的鮮血便順著白錦的額頭流滴下來。
“大膽!”
校尉們早已睏意全無,自發地在台階上橫站成一排,用身材將天機閣大門擋住,與此同時校尉統領已劈麵上前,橫刀攔住不竭逼近的兵勇,喝問道:“天機閣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
“天機閣是甚麼處所?你一個戔戔中侍郎就敢帶兵硬闖,你眼中可另有我這個天機侯?你眼中可另有東府?你眼中可另有皇上?”趙元的聲音不大,但語氣陰沉的嚇人。
“天機侯不必多言。”不等趙元開口解釋,賈大人卻胸有成竹地悄悄擺手道,“他西府做的事關乎江山社稷,莫非我東府做的事就是雞毛蒜皮嗎?昨夜之事天機閣乃是奉了中書丞相密令,倒是西府三衙的人不識時務竟敢去天興樓毛病東府辦事。本日本官來此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明顯是本身出錯,竟然還敢帶兵來我東府發兵問罪?”
此中一名麵顯青澀的校尉探出頭去,瞪著一雙獵奇的目光朝遠處打量,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幾乎令他嚇的癱軟在地上。但見三百名身披甲冑,腰挎鋼刀的兵勇正朝著天機閣快步逼近,恍忽間已來到麵前。
“你們是甚麼人?”
仇寒話音未落,百餘名金刀校尉已是“噌噌噌”地紛繁抽出刀來,一個個惡狠狠地瞪著劈麵的禁衛營,隻等仇寒一聲令下便會衝殺上去。
白錦不屑地嘲笑一聲,與此同時,三百兵勇齊聲怒喝,並敏捷向前邁出一步,氣勢如虹,陣容逼人。
俄然,街道遠處傳來一陣整齊齊截的腳步聲,將八名金刀校尉刹時驚醒。數百人踏著同一的法度,雖不至於陣容滔天,但也非常慷慨有力,氣勢不凡。跟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莫名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乃至於八名金刀校尉都模糊感受本身腳下的空中,彷彿也在跟著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