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蓑衣_第四百八十九章 因果循環(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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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苦笑道:“我擔憂柳尋衣一時意氣,遲誤府主的大事。”

說到底,洛天瑾從一開端就設想好一盤棋。金複羽、任無涯、柳尋衣,乃至天下群雄全都變成一顆顆棋子,被他把玩於股掌當中而渾然不覺。

“服從!”

望著疾首蹙額的柳尋衣,洛天瑾並未多言,隻是如有似無地稍稍點頭,轉而嚮慕容白叮嚀道:“溫酒,待尋衣返來,為他壓驚。”

“我……不曉得。”柳尋衣心煩意亂,照實作答。

“柳尋衣,你在躊躇甚麼?”江一葦眉頭一挑,語氣很有刁難之意。

“我隻是獵奇……”

洛天瑾目無神采地望著躊躇不決的柳尋衣,淡淡地問道:“尋衣,對於君子天然不能用小人行動,但對於小人……卻能夠不計手腕。”

柳尋衣話未說完,謝玄的眼神驀地一寒,詰責道:“柳尋衣,莫非你真把本身當作玉龍宮的塚虎旗主嗎?”

“我已在天下人麵前宣佈柳尋衣和語兒的婚事,為語兒的出息榮辱,此事必須有始有終。如果徹夜柳尋衣真的下不去手,你在處理任無涯以後……柳尋衣也不必再留。”

“尋衣,為師不肯能人所難,更不想逼你做本身不肯做的事。”洛天瑾非常失落地感喟道,“你若執意不肯,此事臨時作罷,你……下去安息吧!”

“服從。”

“還是那句話,我這條命是府主的,刀山火海,萬死不辭!”柳尋衣咬牙切齒地說道,“為賢王府的存亡存亡,為府主的江湖大業,我必然將任無涯的首級帶返來。”

……

兩麵三刀也好,趁人之危也罷,這些都是柳尋衣不能容忍的惡事。更何況,他本日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朝任無涯三拜九叩,認其為義祖,這類事又豈能說不算數便不算數?

說罷,謝玄從懷中取出一個拇指大的玉瓶,解釋道:“任無涯長年浸泡在水銀中,養傷更不會分開。此乃‘腐肉化骨散’,你趁任無涯不備,將它倒入浴桶中,不敷一盞茶的工夫便可令其化為一灘血水。”

“尋衣,莫非你忘了我方纔的教誨嗎?”洛天瑾眉頭微皺,再三叮嚀,“成大事者,需求不拘末節,乃至不擇手腕。你拜任無涯為義祖,隻是權宜之計,豈能當真?明天我會在天下豪傑麵前替你解釋清楚,你不必擔憂本身會背上兩麵三刀,欺師滅祖的惡名。”

此言一出,謝玄幾人紛繁神采一變,一個個看向柳尋衣的眼神中透暴露一抹古怪之色。似慍怒、似抱怨、似感慨、似吃驚……

“非也!”洛天瑾奧秘一笑,點頭道,“你將他們引往千尺幢,那邊是華山第一險道。”

“慕容白方纔所言不虛,一旦明日有人拿我們與玉龍宮的乾係大做文章,即便我能博得比武,也必定輸於民氣。”洛天瑾淡淡地說道,“是以,為免落人話柄,我們必須先為本身找條退路。隻要撤除任無涯,明日我才氣據理力圖,激辯群雄,讓統統想要誹謗我的人十足閉嘴。”

“彆急!”洛天瑾打斷道,“你可知將董宵兒、呼延霸引往那邊?”

“尋衣,府主言之有理,成大事者應不拘末節。”慕容白見柳尋衣遊移不定,不由悄悄感喟,低聲勸道,“眼下,唯有撤除任無涯,才氣助賢王府擺脫窘境。你現在是玉龍宮的旗主,又是任無涯的義孫,自能輕而易舉地靠近他。此事,非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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