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如何能夠?”
但是,麵對氣勢逼人的火樹銀花,秦苦卻麵露鄙夷,口中收回一聲冷哼,同時手腕一翻,長空刀驀地朝天一指。
鮮血淋漓的五臟六腑,彷彿一灘腐水爛肉,密密麻麻地堆積在骨縫之間。腸子掛在骨頭上,懸於半空中,場麵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金複羽趁機火上澆油,推波助瀾道:“不知左掌門意下如何?”
“這一場……”徐清年望著站在一片血泊碎肉當中的秦苦,顫顫巍巍地說道,“秦苦勝!請金塢主再派一人……”
現在,秦天九的雙眼竟已捕獲不到秦苦的行動,隻能看到一團恍惚的黑影飄忽不定,倏忽而至。
隻此一幕,洛天瑾、金複羽、秦明等人再也坐不住,紛繁起家,滿眼衝動地望著秦苦,一個個麵露震驚之色。
“左掌門有何見教?”
聞言,秦明的眼中驀地發作出一抹凶惡之色,冷冷地說道:“我必然不會讓九叔白白死亡!”
“方纔,秦苦與秦天九戰成平局,當時他二人發揮的刀法如出一轍。如我所料不錯,是《秦家刀法》對否?”
“秦天九之死,並非他武功不濟,而是猝不及防。”金複羽饒有興趣地盯著論劍台上一動不動的秦苦,諱莫如深地說道,“秦苦能置秦天九於死地,關頭在於他破開秦天九絕殺的那一招。”
“固然跛刀客死亡非常可惜,但河西秦氏卻因禍得福。”金複羽淡淡地說道,“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不錯。”事已至此,秦明已偶然坦白,坦言道,“實不相瞞,實在秦苦是秦家的叛徒。”
“甚麼端方?”
隻不過,他的身材除頭顱還算完整以外,其他部分的皮肉,皆已被秦苦剔的一乾二淨。脖頸之下,胸骨、肋骨、胯骨、腿骨、腳骨……儘數透露在光天化日當中。
“如有需求,金某願助秦府主一臂之力。”金複羽慷慨道,“畢竟,‘跛刀客’因我而死,金某慚愧至極。”
不知沉寂多久,人們方纔彷彿隔世般垂垂回過神來。
直至現在,秦明終究從悲忿中逐步復甦,再將方纔產生的統統細細回想一遍,一個極其大膽的動機,情不自禁地湧現在腦海當中,同時雙眼由悲轉驚,由驚轉喜,變的愈發熱切,乃至鎮靜。
“這便是了。”金複羽道,“秦天九發揮的絕殺乃出自《秦家刀法》,但秦苦在萬急之下使出的殺招,卻並非出自‘赤火上卷’,對否?”
秦苦的“滔天巨浪”敏捷將秦天九的“火樹銀花”埋冇殆儘,未等滿心錯愕的秦天九反應過來,殺氣騰騰的秦苦已經沖天而起,踏浪而來,揮刀掠至秦天九麵前。
“不是‘赤火上卷’,卻能禁止‘赤火上卷’,乃至於秦天九在慌亂當中暴露馬腳,被秦苦雷霆斬殺,秦府主覺得如何?”
力道之大,可見一斑。
秦明的身子微微一顫,轉而看向金複羽,眼中湧出一絲茫然之意。
怯懦的,身材早已抖成篩子,或轉過甚去不敢再看,或躲到一旁哇哇大吐。
伴跟著一陣陣刀鋒破空的吼怒,一塊塊巴掌大的血肉竟是從天而降,“劈劈啪啪”地掉落在論劍台上。
“呼!”
眾目睽睽之下,秦苦竟在論劍台上對秦天九行刑,並且還是“千刀萬剮”的淩遲之刑。
秦明一愣,勉為其莫非:“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