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洛天瑾輕歎一聲,目光冷厲地直視著論劍台劈麵的金複羽,一字一句地說道:“軒兒之事,金複羽是禍首禍首。這筆賬,我早想和他算個明白!眼下,是老天爺賜賚我一個替軒兒報仇雪恥的機遇。這一次,有他冇我,有我冇他。”
此言一出,江一葦、雁不歸不由神采一暗,同時麵露遲疑。
“是……‘晉’簽!”謝玄難以置通道,“雲追月竟然抽到‘晉’簽!”
“反觀府主,身邊仍有江三爺、雁四爺能夠調派。”慕容白插話道,“如此算來,彷彿我們的勝算更大一些……”
說話間,徐清年已在四周人的聲聲催促下,將手中僅剩的兩個紙簽當眾翻開,清清楚楚一個“爭”字、一個“鬥”字,斷無作弊之嫌。
事已至此,憂而無用。金複羽已完整撤銷心中的忐忑,心如止水,平靜安閒,似笑非笑地望著殺意盎然的洛天瑾,嘴唇微微張合,彷彿在向洛天瑾收回一道無聲的挑釁。
話音未落,雲追月俄然打斷道:“先看看我抽到哪支簽?萬一雲某運氣好,抽到‘晉’簽,他們不必再多此一舉。”
此情此景,令在場合有民氣跳加快,呼吸短促。一個個屏息凝神,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論劍台,不敢放過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嘶!”
麵對虎視眈眈的秦天九,洛天瑾心中暗道一聲“公然”,轉而將凝重的目光投向雁不歸和江一葦,問道:“你們誰願迎戰秦天九?”
蒙前人在華山鎮埋冇伏兵,用心暴虐。萬一俄然發難,賢王府隻剩下一群老弱殘兵,一流妙手皆負傷在身,隻怕連殺出重圍的機遇都冇有,這纔是最大的費事。
“不錯!”洛天瑾沉聲道,“其他門派不敢妄斷,但四大世家以及青城、峨眉二派,定會大力互助,任其調派。殊不知,一場場苦戰過後,我們已是怠倦不堪,傷痕累累,反觀他們倒是以逸待勞,精力暢旺。”
徐清年麵露猜疑,如有所想。
洛天瑾與謝玄對視一眼,口中情不自禁地收回一聲苦澀的感喟。
洛天瑾目無神采,又問道:“你們誰有實足的掌控克服秦天九?”
直至現在,雲追月的臉上纔出現出一絲嚴峻之色。在無數雙眼睛的密切存眷下,他先將紙簽稍稍翻開一道細縫,定睛觀瞧,忐忑的眼中頓時出現出一抹難以名狀的古怪之意。
雲追月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彷彿另有所指。但卻前後衝突,言辭蹊蹺,令人頓生一頭霧水。
“金塢主不必客氣,九叔早已看不慣洛天瑾這個裝腔作勢的偽君子。本日恰好藉此機遇,一雪‘少林之戰’的熱誠!”
現在,金複羽通俗的雙眸一樣直視著洛天瑾。
聞言,世人無不心生驚詫,紛繁回顧觀瞧。但見一臉輕浮的秦苦,將長空刀橫於頸後,雙手搭於刀身兩端,正優哉遊哉地朝洛天瑾走來。
“遵循眼下的局勢,府主與金複羽折損相稱,第二輪必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雁不歸推斷道,“但是,金劍塢此行的妙手溫廉、冷依依皆已落敗,金複羽身邊彷彿已……無人可用。”
“我上!”二人早已躍躍欲試,幾近異口同聲。
徐清年將遊移的目光投向洛、金二人,彷彿在尋求他們的意義。
言儘於此,謝玄的聲音戛但是止。但是,洛天瑾對他的擔憂倒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