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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說話的工夫，二人來到吳雙門前，柳尋衣和郎中早已在階下恭候多時。

“再多證據，也抵不過父女間的血濃於水。”騰三石的聲音似哭似笑，聽上去極其怠倦，“本日，老夫已在論劍台親目睹到蕭芷柔。隻需一眼，我已然鑒定，她……恰是我的柔兒。父女連心，隻可領悟不成言傳。”

……

“回稟府主，吳少俠隻是內力耗儘，元氣虧損，傷勢並無大礙。”郎中畢恭畢敬地回道，“遵循黑執扇的叮嚀，鄙人為免吳少俠‘衝動’，故而喂他服下一碗安神散，令其一覺睡到現在。”

“任無涯練的是吐蕃神功《般若古經》中的‘金剛密乘’。乃上、中、下三篇中的‘中篇’，其精要在於‘戍守’，與少林絕學‘金鐘罩’很有類似之處。但任無涯曆經幾十年的研討點竄，已垂垂離開正功，乃至墮入魔道，現在已變成一種普天之下絕無獨一的詭異魔功。”洛天瑾沉吟道，“至於雲追月……如我所料不錯，他練的應當是龍象山祖師雲泓一所創的獨門武功《龍象寶典》。此功極其隱蔽，即便在龍象山也唯有聖主有資格修煉，外人知之甚少。是以，二人究竟孰強孰弱，我也拿捏不準。”

“藥效已儘，隨時可醒。”郎中彷彿從洛天瑾的眼中看出一絲不悅，趕快回道，“府主隻需悄悄拍打他的額頭，吳少俠便可醒來。”

“丫頭，這幾個月你死到哪兒去了？”

“丫頭，你終究返來了。”騰三石的語氣彷彿並不吃驚，乃至有些不耐，“我已等你多時。”

“甚好！”騰三石緩緩起家，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不累，不如陪老夫去一個處所？”

騰三石的反應遠不如騰琴兒預感的那般歡樂，反而一臉茫然地問道：“何喜之有？”

“族長，您這是……”

“這……”騰琴兒終究聽懂騰三石的顧慮，不由心生火急，連連點頭，“族長，請恕琴兒無禮。我以為你方纔所言，美滿是一派荒誕。”

騰琴兒從未推測騰三石會有這層顧慮，當下神采一變，心中大驚，她想開口辯白，但卻舌頭打結，一時啞口無言。

自華山之巔返來，他已在此靜坐兩個時候。騰蒼等人不敢冒然打攪，隻能候在堂外，一個個眼中充滿擔憂之意，卻無人曉得騰三石究竟在深思甚麼。

“琴兒精力奕奕，一點不累。”

“琴兒不敢！”騰琴兒惶恐叩拜。

“我……”在騰三石的威壓下，騰琴兒下認識地後退一步，而後鼓足勇氣，硬著頭皮與騰三石據理力圖，“族長，不管她是滕柔還是蕭芷柔，不管她是騰族大蜜斯還是絕情穀主，不管她是嫉惡如仇還是刻毒無情，都竄改不了她是您女兒的究竟，也竄改不了她是騰族女子的究竟，莫非不是嗎？一味的諱飾和坦白，隻會令大蜜斯的心一傷再傷，令族長的心一痛再痛。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此事不止我們曉得，洛天瑾和賢王府的人一樣一清二楚，就算族長與大蜜斯本日不相逢，可有朝一日你們一樣會父女相認。莫非族長想一輩子與大蜜斯劃清邊界？”

叮嚀一句，也不等江一葦、柳尋衣的反應，洛天瑾已抬腳朝房間走去。

“甚麼？”

“老夫已經曉得了。”

見騰琴兒安然無恙，騰蒼先是心中大喜，隨之怒由心生，嗬叱道：“你俄然失落，可知族中的長輩們多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