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仞悶哼一聲,身形如斷了線的鷂子般倒飛而出,重重地跌下擂台。而那張早已經四分五裂的桌子,也隨之散落在唐仞四周,鋒利的木茬碎屑在唐仞身上留下一道道藐小的傷口,雖不致命,但看上去卻狼狽之極。
伴跟著連續串疾風驟雨般“叮叮叮”的響動,眨眼的工夫飛雨釘竟是一根不落地儘數釘在桌板之上,幸虧飛雨釘的力道並不算大,是以絕大多數未能穿透厚厚的桌板,偶有三四根“就逮之釘”,也被桌後柳尋衣矯捷地閃躲疇昔。
柳尋衣一眼便認出唐仞所使的武功,心中也天然不敢小覷,麵對焦急追而來的唐仞,柳尋衣腳下連退數步,雙手自半空中連翻結出數道指印,渾厚的內力在雙掌內敏捷會聚,彷彿一道道輕浮飛舞的雲絲,繚繞在他的雙手之間,柳尋衣的氣勢也隨之變的強大起來。
柳尋衣天然不會傻到赤手空拳去硬抗,他現在不退反進,身形迎著飛雨釘而去,期近將蒙受飛雨浸禮之前,腳下猛地一蹬,一張大桌被他踹翻而起,柳尋衣敏捷出腳一挑桌沿,順勢雙手抓住兩條桌腿,將偌大的桌子遮擋在本身麵前,彷彿一麵大盾。
想到這,柳尋衣不由暗惱本身的粗心,但見他雙掌本身側悄悄翻動,一股渾厚的內力緩緩從丹田流出直至胸口,柳尋衣神采一正,喉頭內收回一聲悶哼,一股微弱的內力便將四根銀針從體內生生逼出,銀針飛出的刹時還濺起四道血跡。柳尋衣敏捷脫手,在胸口上連點幾下,這纔將不竭從針眼向外流出的鮮血止住。
鑽心刺痛令柳尋衣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他倉猝低頭望去,卻見本身的胸口上,四根銀針已經深深冇入體內,胸肌上隻能看到四個幾近微不成察的銀點。
“這是唐門絕技無影手!”
當漫天飛雨灰塵落定,如雨打沙坑般密密麻麻,充滿銀釘的桌麵,倒是俄然朝著方纔站穩身形的唐仞飛來。
“出其不料,攻其不備。剛纔是鄙人粗心了,不過同一個弊端鄙人毫不會犯兩次。”柳尋衣自傲地笑道,“接下來唐仞房東不必再有所儲存,柳某既已踏上擂台,那存亡便各安天命。請!”
“嘭!”
“賢弟,謹慎他的暗器!”觀戰的林方大趕快提示。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陸庭湘鋒利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柳尋衣,似笑非笑地說道:“柳兄弟真是好武功,陸某佩服!”
“方纔見你使出的掌法非常罕見,陸某和諸位都心有獵奇,不知柳兄弟可否……”
“我說過同一個弊端毫不會犯兩次。”
“蜀中唐門向來豪傑輩出,一品房號稱施毒之術天下一品,卻不知本日唐仞房東要為柳小兄弟下甚麼毒?”武當孤月長老非常不滿地開口道,“唐門之毒,天下無解。就算華佗活著也徒然,本日便是參議,唐仞房東若使毒,未免不太安妥。”孤月此言較著是在偏袒柳尋衣而針對唐仞。
唐仞到手後也不戀戰,四指與柳尋衣的胸口一觸即分,趁著柳尋衣吃痛的工夫,本身一個閃身已是遠遠地退到三米以外。
“哦!”陸庭湘似是而非地應了一聲,他環顧著秦大、騰蒼和唐仞,心知四大世家現在唯獨剩下江南陸府還冇有派人出戰,這場比武爭圖到了這一步,也差未幾是時候見分曉了,陸庭湘不想再如許耗下去,為免夜長夢多,他決訂婚自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