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荒唐,洛天瑾已將蜀中唐門與我們完整分化。”秦明慍怒道,“如若不然,唐轅豈會拒邀不來?”
“我明白!”金複羽道,“仍有高朋未到,秦府主稍安勿躁。”
“金塢主,莫非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洛天瑾在江湖中呼風喚雨,作威作福?”妙放心有不甘地說道,“當初,他在武林大會上說的好聽,甚麼‘情同手足’、‘親如一家’,底子是花言巧語,信口開河。現在他如此分彆四大宗級,足見其拉攏盟友,架空敵手的狼子野心。”
“依金塢主所言,莫非我們甚麼都不做?”左弘軒不悅道,“如果如此,你將我們邀來何為?”
“金塢主好興趣!”
“偌大的江湖,我不信賴隻要我們幾個反對。”陸庭湘替左弘軒得救,“我們能夠結合其他門派……”
“那是!”陸庭湘陰陽怪氣地說道,“騰族長被洛天瑾封為中原武林的副盟主,現在位高權重,天然不肯再和我們來往。至於蜀中唐門……剋日有一則動靜在江湖中傳的沸沸揚揚,不知各位可否傳聞?”
“金塢主,彆來無恙!”
俄然,一道亮如洪鐘的聲音自樓下響起,頓時打斷金複羽的雅興。
緊接著,在一名金劍塢弟子的引領下,麵色凝重的秦明帶著秦大、秦2、秦三快步登上嶽陽樓。
相互酬酢,分而落座,左弘軒環顧幾人,歎道:“看來湘西騰族與蜀中唐門已籌算和我們劃清邊界,不再來往。”
話音未落,妙安已被金複羽冷酷的眼神驚的心頭一顫,聲音戛但是止。
陸庭湘擁戴道:“秦氏、陸府又何嘗不是?騰族、唐門何德何能?憑甚麼他們位列地宗,而我們卻要淪落玄宗?”
“秦府主稍安勿躁,我尚未說完。”金複羽將一杯酒水推到秦明麵前,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將各位請來,恰是想和你們一起商討對策,如何禁止洛天瑾蠶食中原武林。實不相瞞,洛天瑾派人火燒鳩摩崖,此仇不報,我坐臥難安!”
“討要交代?”秦明躊躇道,“隻憑秦家的力量,恐怕……”
眺望洞庭湖水,金複羽舉杯邀彼蒼,又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但是何時而樂耶?”
“秦府主此言,未免太小覷我等!”
“夠了!”秦明神采一沉,不滿道,“統統都是洛天瑾的鬼蜮伎倆,爾等豈能入彀?任他自吹自擂,自鳴對勁,與我等何乾?莫說玄宗,即便他將秦氏架空至江湖末流,我也毫不在乎,因為秦某底子不把他放在眼裡!”
“罷了!”金複羽一邊為他們斟酒,一邊風輕雲淡地笑道,“人各有誌,豈能勉強?既然騰族與唐門挑選明哲保身,我們也不必對他們念念不忘。”
“如此說來,隻要我們設法拖住洛天瑾蠶食武林的打算,便有機遇反敗為勝?”左弘軒衝動道,“卻不知……從何做起?”
“哦?”秦明眼泛猜疑,嘲弄道,“時至本日,天下除秦或人敢赴中間之約外,不知誰另有這個膽量?”
“金塢主兵強馬壯,與你比擬,洛天瑾底子不值一哂。”妙安遲疑道,“不如……金塢主派出兵馬,剿殺洛天瑾……”
意氣風發的金複羽憑欄而望,口誦古詞,感慨萬千。
“放心!”金複羽安撫道,“河西秦氏向武林盟主討要交代乃名正言順,師出馳名。洛天瑾縱使心有不滿,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刁難你,不然必會冒犯公憤。我們會在暗中互助,將洛陽城攪的天怒人怨,雞犬不寧。讓其首尾難顧,得空抽出精力再打他的快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