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酬酢中,世人分賓主落座。
“略備薄酒,快快入府安息!”
“秦府主方纔也看到,北賢王傷勢不輕,恐怕一時半會兒難以病癒……”
言儘於此,洛天瑾開端猛咳不止,謝玄趕快遞上手帕。
接到動靜,洛天瑾率謝玄、雁不歸等人於府門外禮樂相迎,場麵實足,誠意實足。
“服從!”柳尋衣會心,當即拱手領命。
緣因為此,縱使段天鴻不肯蹚這趟渾水,亦架不住秦明再三相邀,隻好硬著頭皮與之同業。
“多謝!”秦明一飲而儘,而後將龐大的目光投向埋頭用飯的秦苦,轉而向洛天瑾說道,“我這侄兒天生惡劣不堪,現在拜入賢王府,想必給洛盟主添了很多費事。”
說罷,秦明對勁的目光自柳尋衣和秦苦身上一掃而過,轉而邁步朝堂外走去。
說罷,洛天瑾熱忱地拽住秦明的手臂,與其挽手並肩,親如兄弟般朝府中走去。
聞言,秦苦的行動驀地一滯,已經嚼爛的肉菜又被他吐回盤中。緩緩昂首,一臉陰戾地盯著似笑非笑的秦明,欲開口駁斥,卻被柳尋衣先行按停止臂,表示他沉著禁止。
秦明也算見過大世麵的人,可即便如此,他仍被麵前的豪華深深打動,心中暗自感慨:“都說賢王府焚香列鼎,饌玉炊金。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
麵對秦明的驚奇,洛天瑾拂袖擦掉嘴角的血跡,自嘲道:“華山一戰,洛某傷勢未愈,本日與君相見,不免表情衝動,多飲幾杯,不料舊傷複發,令……咳咳……令秦府主意笑。”
洛天瑾滿麵東風,氣定神閒,向拾階而上的秦明拱手酬酢。
“那裡?洛盟主身材要緊。”
與其一道而來的,除“秦氏三傑”等弟子外,另有一名身寬體胖,渾身貴氣的中年男人。
“對了!”
“砰!”
洛天瑾淡然一笑,漫不經心道:“秦苦是一名可貴的人才,年紀悄悄,武功高強,並且……非常忠義。當日在華山迎戰秦天九,亦是情勢所迫。在此,我替他向秦府主賠罪。”
“秦府主!”柳尋衣向秦明拱手賠罪,“府主偶有不適,望秦府主包涵。”
一片混亂中,洛天瑾被謝玄等人攙出中堂,隻留上麵麵相覷的秦家世人,以及滿眼難堪的段天鴻。
言至於此,洛天瑾又向一旁的段天鴻笑問道:“段兄,你說是不是?”
此舉看在不明本相的外人眼中,定覺得洛天瑾與秦明是兩位久彆不見的好友。
翌日上午,秦明到達洛陽城。
“洛兄所言極是!”段天鴻順勢接話,放聲大笑。
此人名叫段天鴻,乃河西段家堡的堡主,專門為蒙前人豢養軍馬,因此在河西一帶小馳名譽。
“好!”洛天瑾乘機說道,“承蒙秦府主抬愛,洛某也敬酒一杯,願你我兩家今後摒棄前嫌,重修盟好!”
此時,中堂內已擺下四桌酒菜,麟肝鳳髓,山膚水豢,美酒玉液,嘉肴旨酒。
洛天瑾衰弱的聲音悄悄響起,在秦明驚詫的目光下,他緩緩推開世人,慘白的臉上強擠出一絲淺笑,苦澀道:“秦府主意諒,洛某內傷突發,恐怕難以作陪……”
“洛盟主、段堡主,二位太汲引秦或人了。”
山珍海味應有儘有,象箸玉杯一應俱全。觀其色、聞其香、品其味,不由令人食慾大振,饞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