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郎、蘇堂、洛棋帶領眾弟子,伴隨淩瀟瀟、洛凝語一道,孔殷火燎地趕到府門外,驅逐“班師返來”的洛天瑾一行。
“此事……我也想不明白。”謝玄推斷道,“會不會與金複羽有關?”
“令夫人牽腸掛肚,是我的不是。”洛天瑾柔聲道,“傷勢無礙,保養幾日便可規複。”
此舉,惹得洛天瑾等人哭笑不得,一片啞然。
“瑾哥,當我得知韃子派出三萬雄師圍困華山時,你可知我有多揪心?”淩瀟瀟淚眼昏黃,雙手和順地捧著洛天瑾的臉頰,擔憂道,“快讓我看看,你有冇有受傷?”
“府主交代的事,謝某豈敢怠慢?”
“另有!”洛天瑾又道,“派人去請桃花婆婆,讓她看一看江一葦的傷勢。明顯已經服下解藥,為何連續數日仍不見覆蘇,看看究竟是甚麼處所呈現題目?不管如何,儘快讓他醒來。哪怕保不住他的性命,也要讓他在臨死前復甦一次,我有話要問。”
一見洛天瑾從馬車出來,黃玉郎頓時高呼一聲,眾弟子齊齊跪倒在地,一個個熱血沸騰,心潮彭湃。
叮嚀作罷,洛天瑾不再多言,獨自朝書房走去。
“隻怕大羅金仙下凡,也是於事無補。”
固然心中早有預感,但現在親耳聽到淩瀟瀟的“宣判”,洛天瑾仍如蒙受當頭一棒。他臉上的笑容垂垂消逝,一股淒楚哀痛之意自心底油但是生。
一提起洛鴻軒,淩瀟瀟不由肉痛如絞,悲歎道:“桃花婆婆用儘手腕,也隻能勉強保住軒兒的性命,但想讓他復甦乃至規複,隻怕……”
“謝兄,休要明知故問。”
“她幫我做了這麼多事,卻一文錢好處都冇有拿過。”洛天瑾諱莫如深地笑道,“謝兄,換做是你,你會做這類虧蝕的買賣嗎?”
“瑾哥!”
謝玄等人緊隨厥後,許衡大喊小叫著號召人手牽馬卸車。
“分開華山時,我讓你派人悄悄跟在金複羽身後,探明他們的去處,並將動靜流露給蒙前人。你有冇有服從行事?”
“更奇特的是,洵溱燒燬金劍塢後,並未率人趕回洛陽覆命,而是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拜見府主!”
……
“我被選武林盟主的動靜,早已在江湖中傳的沸沸揚揚,信賴她應當有所耳聞。”洛天瑾沉吟道,“當初,洵溱不請自來,我與她密構和談時,她曾明顯白白地奉告我,少秦王向我示好,第一份誠意便是幫我一統武林。現在,我如願以償,遵還是理,他們應鼓掌稱快纔是,豈能不辭而彆?”
“當真!”謝玄凝聲道,“若非如此,身負重傷的金複羽豈能逃過數百蒙古鐵騎的追殺?”
“此事必然另有蹊蹺。”洛天瑾彷彿有些心煩意亂,擺手道,“罷了!隨他們去吧!”
何為君?何為臣?在此時的賢王府表現的淋漓儘致。
“府主返來了!”
見洛天瑾神情慎重,謝玄頓時收斂心神,回稟道:“目前收到的動靜,少林、武當、崑崙、崆峒、河西秦氏、湘西騰族,皆已安然到達,沿途遭到韃子兵馬的伏擊,幸虧有驚無險,死傷不大。至於峨眉、青城、蜀中唐門、江南陸府,目前隻知他們已逃出韃子的伏殺範圍,至於何時歸巢……現在尚未獲得動靜。總而言之,此番大難,令各門各派皆或多或少地呈現一些死傷,但根底尚在,並未傷及元氣,也算不幸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