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治西府一個欺君之罪，無法皇上心慈手軟，為求息事寧人，隻好讓宇文修和桃花劍島去做西府的替死鬼。”趙元歎道，“若非尋衣及時將宇文修的動靜傳返來，皇上和丞相至今仍被樞密院矇在鼓裏。”

“回稟侯爺，宇文修已客死三江口，從今今後江湖中再無桃花劍島。”秦衛回道，“此次由萬公公親身出馬，任宇文修武功再高，畢竟難逃一死。”

趙元肯將這些奉告他，足見對他的信賴與正視。

厚厚的雲層內，悶雷滾滾，延綿不斷。上天彷彿在醞釀一場雷霆暴雨，可任由雷公、電母大顯神威，海龍王卻遲遲不肯降下一滴雨水。

“侯爺的意義是……讓我去見柳兄？”

“最首要的是，這支戰力刁悍的武林雄師，將由我們東府直接調配。”趙元話裡有話地說道，“西府再想耀武揚威，頤指氣使，便要先衡量衡量本身的本領。今後在皇上心中，丞相大人的位置，必定不會再屈居於樞密使之下。”

“卑職明白！”秦衛聲音顫抖地應道，“柳兄……公然在做一件大事。”

一提起柳尋衣，秦衛的臉上不由閃現出一絲記念之意，摸索道：“侯爺，柳少保在外出世入死已逾兩年，現在洛天瑾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柳少保他……是不是該返來了？”

“已然變成一個宦官。”趙元篤定道，“若非宦官，萬仞山底子冇法將其帶入皇宮。哼！既然他這麼喜好扮女人，乾脆割掉他的玩意兒，也算遂了他的心願。”

“侯爺！”

“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天然是樹倒猢猻散。”秦衛麵露輕視，忽而麵前一亮，又道，“對了，桃花劍島有一人名叫丁輕鴻，宇文修的致命一擊，恰是拜他所賜。遵循當時的景象判定，丁輕鴻應當早已被西府拉攏，是以賣主求榮。猜想……宇文修的行跡，應當也是丁輕鴻通風報信，不然白錦又如何能輕而易舉地找到三江口？”

聞言，趙元稍稍一愣，反問道：“秦衛，你是不是已經猜出尋衣的差事？”

“不錯！”趙元點頭道，“你見到柳尋衣後，奉告他‘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讓他相機行事。”

“是了。”秦衛心不足悸地呢喃道，“以萬公公的武功，即使丁輕鴻想抵擋，隻怕也……”

“字字無虛。”秦衛信誓旦旦地說道，“白錦不假思考，便將丁輕鴻送給萬公公，八成是怕他進入西府後威脅本身的職位。”

“侯爺與柳兄不說，卑職豈敢亂猜？”秦衛麵露惶恐。

“必定不成小覷。”秦衛趕緊應道。

玄月二十，淩晨。

……

“侯爺所言極是！”秦衛眸子一轉，戲謔道，“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丁輕鴻本覺得出售宇文修後，投奔西府能夠拜將封侯，儘享繁華。卻不料，竟被萬公公臨時相中……”

“恰是。”趙元重重地點頭道，“官方一貫多能人異士，武林中人更是個個技藝不俗，技藝不凡。更首要的是，他們重道義、輕存亡，一旦承諾助朝廷一臂之力，必會以命相搏，斷不會怯戰畏縮。如此一來，如許一支由數萬江湖豪傑構成的官方雄師，再練習一些兵法、陣法，其戰力……又將如何？”

“無妨！”趙元擺手道，“你與尋衣是存亡之交，亦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兒，因此本侯對你非常信賴，不然也不會讓你去和尋衣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