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瑾悄悄點頭,獨自起家走到潘初八麵前,拱手酬酢道:“潘八爺,彆來無恙!”
“你派人去潁川,暗中勾搭東湖幫,害我潘家,奪我基業,殺我兒子,虧你還敢自稱頂天登時的大丈夫,莫非敢做不敢當嗎?”
“佛門淨地,還望二位施主稍安勿躁,休要徒增業障。”果善提示道。
一見洛天瑾,慕容白和柳尋衣趕快上前施禮。趁此機遇,林方大還朝柳尋衣擠了擠眼睛,算是打聲號召。
少林寺不愧是武林之祖,無處不透著古樸端莊,寂靜厲穆的大宗氣度。
“秦明,你少在這兒揣著明白裝胡塗!”潘初八一想起潘家之前各種遭受,便不由地肝火中燒,他伸手點指著秦明,怒聲道,“我說的並非十年之約,而是你派人暗中前去潁川,對我潘家的所作所為。”
“小徒弟,秦家來了多少人馬?”潘雨音下認識地開口詰問。
禪室頗大,卻非常空曠。隻要幾張蒲團,一筆“禪”字,一張方桌,幾把圓凳,僅此罷了。
“冇老子說話的份,更不容你這隻狗汪汪亂叫!”秦大怒懟道。
潘初八連連擺手,怒聲道:“洛府主不必替他討情,我兒毫不能白死!待我將鐵證拿出,與他劈麵對證,看他如何狡賴?”
在羊腸山道中走了約莫兩個時候,少林廟門終究閃現在世人麵前。
秦明目光冷酷,凝睇著又悲又憤的潘初八,幽幽地說道:“潘八爺,我敬你是前輩,又與我爺爺是同門師兄弟,故而不想與你過量計算。凡是事都要有憑有據,即便你是前輩,也不能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本日一戰,你我早在十年前便已商定,當時另有洛府主在場鑒證,為何明天你卻要出爾反爾?反倒還罵我卑鄙無恥?屈辱先祖?”
柳尋衣一行呼吸著泥土花草的淳淳芳香,感受著萬物復甦的勃勃朝氣,不由令人神清氣爽,倍感暢達。紛繁感慨此處不愧是佛門淨地,公然是天開丹青,春滿人間。
“洛府主是昨夜到的。”悟禪解釋道,“秦府主是本日淩晨到的。”
潘初八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轉而瞪眼著秦明,詰責道:“你這賊子,竟另有臉提‘玄水下卷’?你屈辱秦家威名,做出此等卑鄙無恥之事,莫非就不怕你老祖宗秦罡找你算賬嗎?”
現在,廟門外已有兩名和尚悉心恭候,一老一少,一高一矮。
就在潘初八與玄明酬酢之際,秦明卻緩緩放下茶杯,漫不經心腸問道:“潘前輩,‘玄水下卷’你可帶來了?”秦明聲如其名,霍亮通透。
不知是不是前次在江南陸府被騰琴兒嚇壞,悟禪一聽到女子的聲音,神采頓時變的通紅,眼睛既想看,卻又不敢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似是極其嚴峻。
“老東西,你說話謹慎點!”秦大勃然大怒,毫不客氣地回擊道,“彆覺得你年紀大就能倚老賣老?再敢對我家府主不敬,我定讓你這老不死的有來無回!”
見潘初八言之鑿鑿,不像作假,秦明不由心中一沉,猜疑道:“願聞其詳。”
潘雨音見這小和尚反應如此古怪,不由地稍稍一愣,而後便被悟禪的風趣模樣,逗的“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寺中冇有江南陸府的丹楹刻桷,畫棟雕梁之精彩。也不像天山玉龍宮那般雕欄玉砌,朱閣青樓之瑰麗。更尋不到金劍塢那種風亭月榭,霧閣雲窗之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