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朽是惡人,但老朽與你無冤無仇,本日你隻因言語反麵,便要揮刀殺了老朽,那你豈不是比我這個惡人……還要惡?”劉老夫被秦三用刀挾持著,卻冇有涓滴膽怯,乃至還揮手攔下欲要反擊的梅花,擺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淩然之意,言語中滿含諷刺與挖苦,較著是用心與秦三針鋒相對。
“黃金萬兩!”宋玉一字一句地回道,“如何?”
現在,劉老夫和梅花仍沉浸在“鬼見愁”的陰霾下,不住地喝茶壓驚。反觀宋玉,在看向劉老夫和梅花的目光中,則充滿著一抹玩味之意。
“秦三爺稍安勿躁!”宋玉起家將秦三攔下,笑道,“本日他們父女是衝我而來,與秦三爺無關。待我先與他們交代一番,再與你商討三月月朔之事。”
黃金萬兩,這筆財產即便放在大宋第一富賈沈東善麵前,也絕非兒戲。若真有這麼多錢,劉老夫和梅花莫說這輩子繁華繁華,就算十輩子怕是也不消愁了。
“雖心有悔怨,但老朽做事卻一貫言必行,行必果。”劉老夫冷哼道,“既然承諾收你的錢,那就必然會替你把差事辦完。現在事情已了,錢也算清,我們今後再無相欠。如無他事,我們就先行告彆了。”
劉老夫劈麵諷刺秦家老祖,脾氣火爆的秦三又豈能忍耐?故而不等劉老夫把話說完,秦三已勃然大怒,頓時拍案而起,手中烈陽刀直接架在劉老夫的脖子上,咬牙切齒地怒喝道:“老東西,你敢玷辱我秦家老祖,活膩了吧?”
秦三冷哼一聲,揮刀怒指著神采冷酷的劉老夫,以及忿忿不平的梅花,冷聲道:“本日若非看宋公子的麵子,我非殺你們不成!”說罷,不等宋玉再勸,秦三已氣哼哼地請辭道,“既然宋公子與他們有事相商,那秦某便先告彆了。”
“不必了!”劉老夫的右手悄悄壓在銀票上,拇指微微翻動幾下,隨即將銀票交於梅花收起,轉而淡淡地說道,“此事令我們九死平生,好幾次幾乎命喪鬼域,這黃金百兩,中間花的太值了。”
“說是官方義兵,實在你我內心都清楚,此事定是洛天瑾所為。”宋玉陰笑道,“洛天瑾奸滑之極,他現在賊喊捉賊,一邊脫手斬草除根,一邊還冒充向蒙古朝廷通風報信,佯裝一副事不關己,惶恐失措的模樣。現在汪緒統及統統知情者,多數已死,可謂死無對證,隻能任由洛天瑾胡亂編造。如此一來,之前我讓你們絞儘腦汁地去殺汪清術,嫁禍給賢王府,豈不是徒勞無功,白搭工夫?”
“大富大貴,即大驚大險。”宋玉幽幽地說道,“想必你們應當傳聞,汪清術身後冇兩天,洛陽將軍府就被一夥不知從從那裡冒出來的官方義兵所剿除,廝殺過後,將軍府雞犬不留,汪緒統百口長幼,滿門被滅。”
宋玉如此誠心,秦三也不好推委,隻能一臉猜疑地重新落座。
“悔怨了?”宋玉似笑非笑地問道。
“秦三爺不必見外。”宋玉笑道,“我家塢主與秦家家主訂交多年,乾係莫逆,故而金劍塢與河西秦氏也當親如一家。你我既是一家人,又何必再說兩家話?秦三爺請坐!且聽我與他們說些甚麼,以免今後再鬨出甚麼曲解。”
……
說罷,劉老夫在梅花的攙扶下,欲要摸索起家,而宋玉卻俄然笑道:“二位留步,宋某這裡另有一樁買賣,不知你們有冇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