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此話何意？”李豹此言當即引來世人的獵奇，紛繁開口詰問。

以雷霆之勢殺了李豹，跛子頭也不回地順手丟下一物，轉而消逝在烏黑如墨的衚衕絕頂。

東湖幫惡名昭彰，常日裡在城中橫行霸道，無人敢惹。潁川城內各大商號尚且對他們害怕三分，更何況這麼一間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小小酒坊？

“對了，明天在船埠上肇事的人我已經探聽清楚。”一名大漢湊到李豹身邊，低聲道，“我查過他們所接的貨，是洛陽賢王府送給潘初八的壽禮。那三小我厥後被潘老邁帶回潘府，並且潘家高低對他們非常恭敬，的確比見到我們幫主還熱忱。以是我猜想，那三個應當是賢王府的人。”

“什……甚麼人？”

“二爺？”

……

跛子底子不給李豹任何抵擋掙紮的機遇，便已在他身上留下十幾個觸目驚心的血洞穴。瞬息間，血流如注，將痛苦不堪的李豹活脫脫染成一個血葫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幾人無不大驚失容，一時候，隻感到衚衕裡陰風砭骨，可駭之極。

說罷，也不等麵麵相覷的劉三幾人告饒，李豹已是罵罵咧咧地回身，朝一旁的衚衕走去。

李豹一想起明天產生在船埠的事，便感到心煩意亂，又氣又惱。他身為東湖幫二當家，竟被林方大當眾製住，確切丟人現眼，有失麵子。他曉得，固然旁人大要佯裝的若無其事，但背後裡定會嘲笑本身軟弱無能。

直覺奉告李豹，此人來者不善。可不等他鼓起勇氣，再度張口叱問，卻俄然看到那人右手中，不知何時竟翻出一把泛著寒光的鋒利短刀。

此話一出，當即引來四週五六個男人的連聲擁戴。他們再度將期盼的目光投向醉眼迷離的李豹，劉三諂笑道：“二爺，你剛纔說潘家二夫人和我們幫主早就相好，然後如何著？”

“高居雲端？”李豹不由嘲笑一聲，陰狠道，“現在不知有多少人盼著潘家不利，隻等其家道中落，潘雨音也會從天上掉下來，到時她指不定落在哪個豬棚馬廄，另有個屁的天壤之差？”

“如何？二爺也有這個心機？”劉三饒有興趣地壞笑道，“若真有那一天，二爺歡愉後，不知可否也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兄弟？嘿嘿……我也是想瞎了心，那潘家蜜斯如同高居雲端，咱都是泥地裡的蘿蔔，天壤之差，又豈能等閒夠到？”

隻因這群酒客來自東湖幫，為首之人更是東湖幫的二當家，李豹。

李豹俄然翻臉，令其他幾人有些手足無措。他們驚奇地望著麵色陰晴不定的李豹，氛圍非常難堪，劉三硬著頭皮賠笑道：“二爺接下來籌算去哪……”

“潘淮船商……丙字渡口？”藉著昏黃月光，劉三細細辨認著被鮮血滲入的筆跡，沉吟半晌，俄然眼神一變，驚呼道，“這是……一張貨票……”

“二爺高義，我們跟著二爺吃香的喝辣的，那是咱的福分！”劉三忙恭維道，隨即他眸子一轉，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乾癟的嘴唇，滿臉奸笑道，“我們兄弟都是貧苦出身，還從冇嘗過那些深宅大院的夫人蜜斯們，究竟是個啥滋味……不知與那青樓的娘們兒一不一樣？嘿嘿……”

“還能如何著？”李豹麵露壞笑，舌頭打結，含混不清地囫圇道，“當然是金屋藏嬌，無窮春意了。哈哈……”頓時，四周的幾個男人無不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