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胳膊,觸碰到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回想起來,剛纔如果劉丁當場拆穿我不是劉二狗的娘,我也不會逞強,而是會用這把匕首給周邊圍觀的人上演一出逼宮,抓住劉丁,以公佈他們家的醜事為威脅,逼他帶我去見他家主子。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不過是家眷大鬨不負工傷任務的老闆家那齣戲碼罷了,應當也不會有人上來乾與的。
他則向中間彷彿是通往閣房的門廊走去,那邊立著一根很粗的紅色柱子,在狹小的屋子中顯得非常高聳。
這就是我的計劃B。
“甚麼費事?”劉卿問。
劉少爺躊躇了一下,還是揮手讓劉丁他們退下了,隻剩下他和我們站在這個彆院裡。
他被我扯得歪傾斜斜,焦急地叫道:“有話漸漸說,漸漸說……”
他聽了一愣,緊接著有點難堪地說:“那都是下人順嘴胡說的。看我轉頭叱罵他!”
“說是在劉家老宅中發明瞭一些東西,緊接著就被人追殺。”我一邊不動聲色地說著,一邊細心地察看著劈麵這個男人臉上的蛛絲馬跡。
我剛纔一邊假裝哭哭啼啼一邊用心歪傾斜斜地走路,耗損了很多體力,見四下無人,可算是能夠略微歇息了一下了,因而一屁股坐在那石凳上,用手帕扇颳風來。
自從我們跟劉產業生乾係以來,他們一向躲在暗處,埋冇得這麼深,就算我們暗中來探他們家的宅子,也一定會有甚麼發明,要把事情搞清楚,隻能讓他們直接透露在陽光下,以是我想來想去,直接麵劈麵地談固然有些冒險,倒是最處理題目的了!
我們就被領到了西邊比較僻靜的一處院子,然後他們都分開了,隻剩我和王少庭兩人留在那兒。
我目睹他進了院子,並冇有甚麼非常的環境,就跟著走了出來,和張熬老爺子家的院子比,這個院落在風格上但是要差很多了,院裡冇有甚麼高雅的植物,隻在一角看到一口水井,加上被四周的樹蔭所掩蔽,平增了幾分陰沉的氛圍。
劉丁也焦急地想過來拉我,嘴裡說道:“哎,有事說事,不要拉拉扯扯的!”
我見劉少爺走近,從速衝到他身邊,扯著他長衫的下襬叫道:“少爺啊少爺,您可要為我們作主啊,我兒上有老下有小,這麼一走,百口的日子可如何過啊……”
“好吧!”他點點頭,在前麵帶路,我就跟著他一起分開了西院。
他稍稍怔了一下,以後頓時說:“當然好了,那就先去見見他吧!”以後一拉我,回身欲走。
“你不熟諳我了嗎?我是劉卿,幾年前我爹去京師的時候還專門去你家拜訪,我們當時見過啊!哎呀,得有七八年了吧,時候過得好快啊……”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嘴裡連續串地說道。
走之前我悄悄轉頭看了一眼,王少庭仍舊埋冇得很好,不敢稍動。此次“他鄉遇故知”的戲碼待會兒還不定如何結束呢,不讓他卷出去也好。
我笑著嘲弄他道:“聽你們家的管家說,這河間郡範圍內就冇有劉家不曉得的事不是嗎?你還用問我?”
眼看著快掉到上麵的空中上,我瞅準機遇一團身,讓肩膀先著了地,緊接著當場一滾,減緩了落勢,但冇等我站起來,上方俄然落下一張大網,大到幾近覆蓋了這裡大部分的空間,我躲閃不及被當頭罩了個嚴嚴實實,緊接著大網忽地一收,把我兜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