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於雪飲來講,他早有預感的。最怕產生的事情,還是產生了。即便是他早做過心機籌辦,當究竟就擺在麵前時,他一時也不知以是。
哪怕是用命換,也在所不吝。
聽到這話,雪飲竟一時腦筋一片空缺,無言以對。他不敢再直視栗易海鋒利的眼神,又沉默著低下了頭,像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噗噗……”
“飲哥哥有胡想。”栗商捂著臉,站在雪飲身後,仇恨的替少年辯白著。“做一名大將軍是飲哥哥小時候就有的胡想。”
卻被栗商一抖肩膀,甩開了他的手。
“此話驚奇,老朽不這麼以為。”坐在高堂之上的老族長,彷彿聽不下去了,他開口替雪飲打抱不平道。“易海,你固然已是人不再少年了,可也不能藐視了年青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可莫欺少年窮啊!人活著,還是要有個胡想的。至於可否實現,那是另一說。老朽平生最賞識的,就是心胸抱負抱負的人。”
一聲驚呼,栗商拉著雪飲衝進了屋內。在坐的人全被嚇了一跳,都震驚地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少男少女。少女瞋目熊熊地瞪著栗易海,少男則低著頭一言不發,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啪”的一聲脆響,就在栗商還在憤恚地說著話時,栗易海的一記重重的耳光俄然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聽到這話,栗易海先是愣了一下。
但是,隻是一刹時罷了。然後,他漸漸揚起了嘴角,轉眼用餘光掃視屋內的其彆人,看到大多數人的神采都是撇著嘴,看著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彷彿是都在說:小子,今後有你哭的,總會有一天你會悔怨明天所許下的承諾。
“商兒,爹爹也是為你好。”栗易海慈眉善目地走到女兒麵前,安撫著她的肩膀說。
“你是甚麼意義?是不讓我嫁給飲哥哥了嗎?”栗商不敢肯定的試問道。
“爹!”
這時,雪飲俄然開了口,抬起了頭,一臉果斷地看著栗易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