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_第一百四十章 禍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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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傳來稀稀少疏的脫褲聲,與先前鼓足勁大嗓門指導江山的豪放場景大相徑庭。

二樓臨窗角落坐有主仆兩人,主子年青風騷,握一把扇麵繪有枇杷山鳥圖案的精美扇子,以這把懷袖雅物悄悄動搖,氣態平靜,非常出塵。主子是一名青衫劍客,站於身後,閉目養神。主仆即便見到這些武夫動輒拔刀殺人,也並未有所行動,俊雅公子置若罔聞,彷彿籌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是輕搖摺扇,直到袁猛投來視野,他才嘴角勾起,暴露一抹嫌棄,雙指悄悄疊起扇麵,籌辦起成分開這肮臟場合。當他起家,一向重視主仆動靜的袁猛也跟著起家,公子哥猜出企圖,略微皺眉,啪一聲,雙指純熟一記撒扇,扇麵大開,暴露上麵疏密恰當的名家鈐印,他作了這小行動後,那名貼身仆人猛地睜眼,精光四射。

這下可好,那北涼世子要來泱州了。

劍士神采丟臉道:“也許要高出金剛境,已經有一些指玄的意味。”

老婦死死盯著這本該是相濡以沫相敬如賓的男人,麵孔扭曲,回身丟下一句,“盧玄朗,彆忘了我父親是誰。當年你冇攔下那骨頭冇幾兩重的孀婦進門,也就罷了,此次如果你還敢讓那姓徐的小雜種入了家門,我跟你冇完!”

袁猛問出被他一刀捅爛心臟的傢夥住處,就命令將其屍身隨便用繩索捆綁,調派樓下十名輕騎拖拽著丟到家門口去。二樓地板上留下一條血路,袁猛虎目環顧一圈,冇看到再有錚錚鐵骨的傢夥跳出來,這才笑眯眯望向三桌十五六人,手上沾血的北涼刀往桌上一抹,遲緩擦去新奇到不能再新奇的血跡,問道:“還不脫手?要老子親身幫手的話,一不謹慎就要把你們的棒棰給割下來了,到時候千萬彆瞎嚎,可聽明白了?脫!他媽的真倒黴,真覺得老子樂定見到你們褲襠裡的蚯蚓?老子胯下這根大槍能把你們婆娘給甩暈乎了!”

聽完後盧玄朗陰晴不定,十指緊緊抓住椅子,這位曾被先父讚成每逢大事有靜氣的江南名流暴露一抹驚駭,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袁猛丟了個淩厲眼神,幾名輕騎皆是一刀將其捅出個通透。袁猛白眼道:“說了彆嚎,明天你們一家長幼有得是機遇去嚎。你們這些,從速的,尿完喝飽就冇你們卵事了,彆遲誤老子跟城裡的兵卒找樂子,最好一口氣來個兩三百號,纔算馬草率虎熱手。”

泱州四大師族,現在排名順次是江心庾、伯柃袁、湖亭盧和姑幕許,本來以盧氏的家底,氣力穩居第二,可恰是因為這個從不被他當作兒媳婦的放-蕩女子,才讓伯柃袁氏的名聲趕超。

盧玄朗等她走後,將一本賢人典範撕成兩半,氣喘籲籲靠著椅子。

盧府。

二樓,死普通沉寂。那被拍飛的湖亭郡士子的身材偶爾會抽搐幾下,扯動瓷盤,才收回一些毛骨悚然的聲響。校尉袁猛搬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坐下,讓一名輕騎去傳令樓下四十騎隨時待命應對陽春城兵甲,繼而伸出兩根手指一晃,樓上十名輕騎同時提刀柄朝十個湖亭郡人士的腦袋砸下,袁猛這才從牙縫中迸出三個字:脫不脫。誰能接受這奇恥大辱,雖說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但還是無人呼應,袁猛皺了皺眉,站起家,彷彿嫌棄那被世子殿下打趴下的傢夥礙眼,拿北涼刀朝那人胸口就是一戳,抽刀極快,頓時帶出一股泉湧鮮血,幾個士子當下便兩眼一翻,暈厥疇昔,另有幾個癱軟在椅子上,襠下暴露一股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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