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靈寶水龍轟然吼怒一聲,猛漲五丈,身形一震,頃刻間便連吞六隻鬼煞,儘數被那靈寶水化去。眾鬼煞俱驚退不前,連一乾生角黑虺,也莫不退避。那靈寶水龍傲吟一聲,於這周遭十丈中來回逡旋。不消半晌便已滅了二十餘隻鬼煞,似是發覺何物,忽的直朝一處急飛而去。
恰在此時,十數道黑光劃過,直至二人關鍵,隻見先前那十數鬼煞已衝至身前數步,長矛、大戟、斷頭刀、斧鉞......各式兵器號召而上,袁道長指決一勾,輕喝道:“上!”頓時將那靈寶水龍轟上前去,一龍十數鬼煞鬥得難分難明。
“瞧著便是,有戲還堵不住你嘴?”袁道長隨即叩齒一十二通,掐訣直指,接而喝道:“六合雜炁,生諸妖邪。常以正道,撤除氛授。第一思惟,我無主簿。諸法皆空,不成轉相。一實境地,飛妖怪神。知所住處,實知便利。假空有故,法性理性。湛然常住,無有來去。一知實故。二知魔故。三除相故,四彆離空。元亨利貞,邪不乾正。臨兵鬥者,皆佈陣前。吃緊如律令。”
那鬼仙於白衣教內驕橫慣了,玄淵二人如此待之,怒道:“好個閣皂宗,好個崇光塔,本座本故意告終此事,爾等卻這般膠葛,本日便立個高低!”說罷便化作幾點鬼火散入生角黑虺群內。
“如何?可入得了爾等之眼?”
兩物一經相碰,便轟然一炸,那持盾鬼煞早有防備,催得盾牌如山嶽,又有無數黑光相護,竟硬生生接了一擊,隻是其身當下撤退十餘步,閒逛數下方纔穩住身形。袁道長雙眉一挑,連變招式翻江倒海、一纏一扯,那拂塵立時自—化為—,纏上大盾,那鬼煞還欲掙紮,連盾帶鬼儘皆被扯至袁道長身前。
談笑之間,袁道長所起之旋渦已被壓至五步以外,其間百萬生角黑虺於兩道旋渦之間來回相扯,十數鬼煞已能藉那相扯之勢穩定身形。袁道長反手化出一竹製水盂(即甘露碗,用於盛裝法水),其器如茶杯狀,上繪有“五嶽真形圖”,左手朝盂掐一水決,隨即以上請訣托之,右掐玉清訣指水,口中默唸:“天真TJ寶液神清。一咒斬鬼,永辟妖精。天罡真炁,斬殺邪癘。真陽之水,永去萬裡。”
袁道長手勢不斷,雙手共結八卦指打出,隻見一點光芒虛中而起,初始方纔米粒之大,一晃即如巴掌般大小,定睛瞧去竟是一八卦圖,內嵌吵嘴雙色太極,外合乾、坤、巽、兌、艮、震、離、坎八卦。那鬼煞尚未反應過來便被八卦打入其內,淒厲尖叫,袁道長一拍腰間葫蘆,便將此鬼煞支出其間。
玄淵嘿笑道:“此點小把戲豈難獲得閣皂山之人?”
玄淵嗤笑道:“歪瓜裂棗罷,便是可藉此血海重聚又如何?可知此位何人?正一道閣皂山靈寶派之門人,此不過微末小鬼,能奈我何?”
袁道長道:“然也。你白衣教設下如此罪孽,我等豈能這般退走。”
袁道長樂得一笑:“你個瘋顛羽士。”
玄淵見此架式,麵色古怪,左手直拍前胸,故作驚駭道:“可嚇著老頭了,袁道長但是閣皂山高道,可得費事著了,隨便來幾個鐵叉指、金剛伏魔指、陽雷指、陰雷指給這些不知所謂的小鬼嚐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