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出密林,便見煙波渺渺,環顧擺佈,倒是一巨大湖泊。一行人正欲朝前衝時,忽見不遠處顯出三道白衣身影,不是那白衣教之人又是何人。當下便是一驚,暗自防備。
“老韓,說來聽聽。”那老葉立時起了興趣。
陳妙飛暗自叫苦,見那為首白衣人不再上前,如何不知其欲行遲延之法,待其受不住反噬,這隆恩真君散去以後,那便真就隻得授首以待之局。一者不欲攻,一者有力攻,一時候竟墮入詭異沉寂之境。
倏然間,那漫天金光挾裹著龐然之力當空轟下,那為首白衣人立時胸口一悶,連帶那四臂羅刹退去數丈。再望之時,隻見那滿天金光於清藐小羽士頭頂虛空處流轉不休,金燦燦中擁出一道身形,金甲紅袍,赤麵髯須,一雙金睛火眼,眉間又豎一瞳,三目怒睜,頂戴沖霄冠,足踏風火輪,左執三角眼,右舉金法鞭,威武森嚴,恰是隆恩真君王靈官。
韓千葉側耳聆聽,撤除那自雙龍山內傳來的模糊雷聲,便隻聞那蛐蟈鳥獸之音,遂頓足回身,朝一行人到:“也不知雙龍山內神童與陳道長的環境,那黑手真有這般短長?”
時已近傍晚,這密林於此天氣下顯得愈發陰霾森森。
那三十高低的白衣教男人立時不平,張口便欲駁斥,卻遭另一高個白衣教叫教徒所止:“吵這何為。先將那其他幾人喚來罷。”說罷便欲取出那通訊之符。
卻說這雙龍山下,福伯、韓千葉一行報酬避過那一眾白衣教之人,隻往那密林鑽去。
“喚來何為,”那三十高低的白衣教男人立時道:“先過儘手癮,再談其他。這幾隻小老鼠還能跑了去?”
一矮個白衣教教徒道:“你這嘴,那大日皆能被你給說冇了,真當你是一人物?有本領便與那雙龍山上崇光、清微二道派羽士鬥上一鬥。”
韓千葉輕“咳”一聲,道:“說來話長,數年前......”
“可瞧見了,一早我便猜得這幾隻小老鼠將行至此處。”那三十高低的白衣教男人轉首與其他二人道,竟毫不將福伯、韓千葉一行放於心上。
正欲逃命之時,那為首白衣人卻見得那隆恩真君身形眨眼間虛幻一二分,雙目一轉:嘿!想差了,以這清藐小羽士功力,如何能召得如此凝實的真君級仙真,瞧這模樣,定是施了何種密咒,實則為一銀槍蠟頭爾。
那老葉疑頓道:“這都鬥了幾時了?先前那雷霆還鬨得不敷大?瞧這步地便知那黑手之短長。”
那為首白衣人見隆恩真君身形甚為凝練,麵色陰沉至可擰出水,當下不敢粗心,一聲暴喝,羅刹第三臂掄起那方大盾直直抵上,哪知尚未碰得那右掌便已遭赤金雷火焚成粉屑,心下大呼不妙,忙以那第三臂為代價,藉機於虛空劃過數十丈。
那隆恩真君王靈官甫一顯出,陳妙飛立時顫了數顫,方纔見李煦寧之環境甚是危急,忙是運得密咒強即將這隆恩真君召來,現在倒是受不住那等反噬,再不遲延,朝隆恩真君拜上三拜,劍指一指,那隆恩真君當即踏下風火輪,右臂一轉,挾裹著赤金雷火,一掌直拍四臂羅刹。
“先上帝將,一炁神君。都天糾察大靈官,三界忘我猛吏將。金睛朱發,號三五火車雷公。鳳嘴銀牙,統百萬貔貅神將。高漲雲霧,號令雷霆。降雨開晴,驅邪治病。觀錯誤於一十二年,受命玉帝。積功勞於百千萬種,誓佐祖師。至剛至勇,濟死濟生。方方闡教,到處開壇。豁落猛吏,三五火車。太乙雷神應化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