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幾次！！”

“五行逆反，兩儀倒轉。”

“人呢，要滿足。當年你封禁我分神，彈壓我因果。想來獲得了不知多少好處吧。亦或者……你這菩薩果位，就是因我而來。”古歲寒指了指菩薩坐下蓮台。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腦後溫和溫潤的佛光。

菩薩結印指天，佛紋光芒大放，與佛光融為一體，如千軍萬馬，密不通風的將古歲寒團團包抄。

萬字元印自掌心閃現，萬千善男善女自虛無中踱步而出，雙手合十，高頌佛號。聲傳四野，百裡震驚

菩薩聽了半晌，按耐不住心中迷惑：“你們說的，是誰？”

“分歧？看來你還是冇見過佛。”

“嘖，真是慈悲為懷！”

菩薩強自擺正心態，念珠扭轉揮灑漫天柔光：“我佛慈悲，普照無邊法界普放光亮……法界定印！！咄……！”

“當初，若非因你。師兄就不該死。若非你妖言惑眾，師叔他們就不會鬱鬱而終。”菩薩第一次卸下臉上的假裝。麵龐頃刻變得陰狠憤然。

驀地，佛光大震，鋪散奪目金光。萬符頂風見漲，刹時化為與之相對比的光幕。以吞天之勢，死死抵住那擎天巨掌。

“佛……本是道。大道顯化，諸天無佛。”古歲寒神采慘白，盯著菩薩緩緩出聲。

統統……都反了。

“摩訶八法――眾生林！”

掌心大放光亮，佛燦爛世遣散重重怨念殘靈，若利劍砍刀，破開魔障，斬掉統統魑魅魍魎。迸入被扭曲心智的信眾腦中。刹時將此中充滿的魔氣震散。使得信眾雙眼再放腐敗之色。

魔化道。

佛化魔。

“大哥，上。”

在陰風殘虐，群鬼嘶嚎聲中。死灰色的怨靈煞氣皆儘現行。帶著不甘的慘叫，被龐然神念硬生生壓成一枚枚仇恨戾氣沖霄的符文。跟著古歲寒用力一壓。

“羲……又如何？我佛渡儘百姓，澤被諸天。無靈不渡，無所不包！！！”

菩薩麵龐微變，盯著火線的古歲寒沉聲道：“不過，因果之道，乃六合大道之一，萬法歸元之首。我佛立教之本。比之五行混元之道涓滴不弱。倒要看看，汝要如何！！”

大娃哼哼一聲，看也不看菩薩幾欲吐血的神采。大吼一聲，向麵前一隻數丈十數丈大小的妖獸揮出了白嫩的小拳頭。

古歲寒被震得口鼻溢血，悄悄一笑。心念一動。倒轉的六合驀地開端運轉。隆隆之聲迴盪著。萬符倒旋，浩大魔煞滾滾溢位。善男人善女人順次走出。身披黑袍頭頂獨角。臉上充滿詭異魔紋，五官猙獰，笑容扭曲。收回‘嗬嗬’嘲笑。撲向菩薩。

弓足破裂，蓮藕破土，碧葉搖擺。在菩薩惶恐的目光中，刹時化為數個粉雕玉琢，敬愛至極，身高不過四尺的小童。

“哢……”

菩薩眼睛充滿著難以言喻的氣憤，見古歲寒還是不為所動，乃至有些幸災樂禍的神采，不由吼怒出口，念珠緩慢轉動，在天涯掠出百千殘象。顆顆崩碎，無儘佛光刹時發作。暉映十方蒼穹。

被他一看，菩薩不由內心一慌，竟有種被看破的感受。

“也罷，先把禿驢虎倀給剁掉。再去清算他。”

手指微顫，揮發無儘奧妙。金剛外縛，豎二中指相柱上節屈如劍形，二食指伸付二中指背，菩薩拈花含笑，麵帶平和悲憫之色。印法結成，轉眼化為十體例劍，劍意錚鳴，六合反響。氣芒漫天，若瓢潑大雨。化為無儘劍河湧向古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