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眼角包含一絲調侃，佛修度過的妖數不堪數，連上古天龍都得乖乖低頭冬眠在八寶池內。連上古聖象也得老誠懇實淪為菩薩坐騎。在他看來，戔戔妖爾。有何因果令他顧忌？

“嘿，你出不去！”

“命也。運也。定命也……”

古歲寒額角青筋凸顯，一股股棄道成佛的動機如澎湃大水，不竭打擊著心神。驀地，他低聲喃喃，好似自語。瞳孔充滿著擇人而噬的癲狂。錦衣下皮膚緩緩崩開。一身衣物若風般化為碎屑。轉眼間皮肉皆被劍氣消磨。暴露森白滲人的骨架。

“此因果……你可敢擔下？”

“世事無常……不是嗎？”古歲寒浮泛的眼眶燃燒著幽冷的火焰。身邊戾煞環繞，三丈之地殺機淩厲。

剩下的，就是所謂的佛陀了。如果追根溯源，他們開道立教的祖師爺，也就是傳說中的‘阿彌陀佛’，就是靠著‘騙’一字來做事的。

因果這東西，誰會做夢都想獲得？、

卻見那寶珠碎片俄然發作出濃烈若金汁般普照天下的佛光。冥冥中浩大震懾蒼穹的聲音高聳響徹。弓足搖擺，碧葉顫栗，佛光覆蓋之處，八寶功德池，金樹銀花諸，菩薩扳談，羅漢論道等虛像一一閃現。毫不吃力的將那血幕撐破。

“如是我聞……”

“這是……羲？”

古歲寒身上，法則逐步凝實，白玉般骨架垂垂拉出，扭曲。伴跟著令人牙酸的‘劈啪’聲。骨骼逐步扭曲，排擠，交叉，融會。不過眨眼，便從七尺人身化為一尊龐然大物。

那些詭秘的紋路好似活出現來，凝整合一個令人膽怯的妖獸虛像。

“菩薩？”古歲寒佛音灌耳，隻感到六合扭轉，頭暈目炫。神魂一片渾沌。

大道千萬，到最後不過唯九。

冰冷異化著絲絲戲虐，古歲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墨發及腰，身材妖嬈，下身化為長長的蛇尾。

菩薩眼底出現驚濤，感受著古歲寒身上披收回那滔天的妖氣。本來篤定的心念，此時不在果斷。恍若風中殘燭，幾近燃燒。

古歲寒下顎骨碰撞，收回哢哢脆響。冇有涓滴血肉器官，卻詭異的傳出陰冷的聲音。

“借主勢弱，不甘孤單嗎？”

當初古歲寒冇有分神千萬，藏匿豹隱。那些每天敲木魚的和尚天然不敢舔著臉貼上去。畢竟渡化古歲寒的功德雖大，但前提是你得接受住那無儘因果的反噬啊。

“好大的手筆！”

到最後連大道都被他矇騙，也就是立四十八弘願。若非如此，他哪來氣力，斥地天下道場，泛化無儘法則。

“何為妖？”

古歲寒眸光微閃，劃過一絲明悟。餘光掃過幽寒天手中寶珠，縷縷思路掠過，轉眼便想到了他們是誰。

“……妖？”

如此一來，他就能擠出更多的時候。並非如先前那般逃亡奔逃了。

好似看出了他的設法般，幽寒天嘲笑一聲，欺身而上，劍鋒泛化各種不成思議，淩冽劍氣頃刻化為漫天柔絲。團團將古歲寒覆蓋此中。明顯是打著將古歲寒耗死的主張。

稍作安息的蘇玉泉驀地站起家，看向大周方向。臉上出現一抹喜意。

“來不及了……”

古歲寒神情寂然，咬破指肚，騰空虛畫，須彌間印出數十龐大晦澀符文。星羅密佈令人目炫。頂風見漲，瞬息化為百丈巨幕，披髮著濃濃的血腥蓋向異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