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恒一劍落空,但劍芒也充足讓跂踵驚心。它撲騰著飛遠,連聲尖叫,草窩裡又躥出幾隻瘟屍鳥,冇頭冇腦地衝管一恒撲過來。
火蛟遇襲,立即一扭身子,半空中吐出一串火球,同時揮起尾巴反擊。火球打在黑影身上,立即就是一股焦糊的氣味,但黑影卻彷彿完整冇有感遭到疼痛,龐大的翅膀去勢涓滴不減,重重與火蛟的尾巴相撞。
“等等,這裡還燒著火……”葉關辰趕緊去踩地上的火苗。
葉關辰一怔,隨即彎下腰去用紅繩拴在死鳥的腳上。貓頭鷹生硬的翅膀已經在悄悄拍動,但被紅繩繫上以後,繫住的部分立即收回滋滋的聲音,彷彿被澆了沸水似的冒起一線白煙,已經開端拍動的翅膀掙紮了一下,寂然不動。
“快攔住它!”管一恒大吼一聲。但病篤的巨鳥還在掙紮,把他和費準都擋住了;朱岩和董涵則陷在疫鬼的海潮裡,固然傷不到,卻也一時衝不出去。
“青耕鳥?”管一恒脫口而出,很有些難以置信。
管一恒一腳踢出,鞋尖精確地橫踢在鳥喙上,被那堅固得像鋼筋似的嘴殼震得腳尖生疼,但鳥喙也被他踢歪,在草地上像犁頭似的翻起了一道深深的土溝。
一隻鳥從樹林中飛出來,掠過幾人的頭頂,向前飛去,在半空中又連叫了兩聲:“青耕,青耕!”
“煉化……”葉關辰喃喃反覆了一遍。
跂踵已經消逝在山林裡,冇有了它的呼喚,疫鬼們也開端撤退。董涵和朱岩如何能讓它們再溜掉,天然是大肆掃蕩,務求將這些東西都毀滅在當場,免得留下後患。
“是費準的蛟骨劍,一件法器。”管一恒想了一下,又解釋了一句,“他的劍是用火蛟骨製成的,將火蛟的靈魂煉化於蛟骨當中,這件法器就有了火蛟的靈力。”
費準下認識地抬手,卻被管一恒一把壓住了:“乾甚麼!這是青耕鳥!”青耕可不是跂踵那樣的妖獸,這鳥能夠禦疫,跂踵就是被它殺死的。
管一恒伸手指了指火線。跂踵抬頭朝六合躺在草地上,肚子被啄開了,內裡的內臟都被啄食殆儘,死得不能再死。
“如許不可——”董涵喘著氣才說了半句話,俄然聽到不遠處有甚麼東西清脆地叫了一聲:“青耕!”
這些東西冇有明智,也不曉得驚駭,直接就往管一恒的劍鋒上撞,跂踵藉著機遇繞了個彎子,又衝著葉關辰去了。
管一恒這會也顧不上宵練劍會沾上屍液了,一劍掃疇昔,幾隻瘟屍鳥被劍氣拍得四分五裂,膿液四濺。管一恒看都不看,倒躍一步,宵練劍抖出幾朵劍花,橫截跂踵。跂踵再次撲騰翅膀,險之又險地從劍下逃開,飛上半空。
宵練劍自下而上,插-進巨鳥的肚子,向上直豁到脖頸,最後一絞,絞斷了巨鳥的頸骨。龐大的頭顱垂下來,巨鳥終究不動了。
管一恒放開費準的手,淡然地看了董涵一眼,回身就走:“你想抓,那就去抓吧。”
葉關辰揮脫手中的艾草,白煙滾滾,被山風吹著湧向跂踵。這股煙味讓跂踵討厭,加上野獸天生對火害怕的本能,跂踵不得不閃了一下,就這麼一遲延,管一恒的宵練劍已經斬到了它後背。
“吱——”鋒利刺耳的叫聲在遠處響起,管一恒頓時精力一振:“跂踵!”
“這東西夠奸刁!”管一恒把葉關辰擋在身後,皺起眉頭,“要不是這貓頭鷹的屍身還在這兒,恐怕它早就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