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顆鎮水珠被細細的銅鏈的聯絡著,在半空中像風車一樣扭轉著飛出去,氛圍穿過銅鏈間的空地,帶出奇特的聲響,撲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如何樣?”管一恒趕緊收斂那些意馬心猿,另一隻手也環過來扶住葉關辰的肩頭,“頭暈嗎?”
管一恒一隻手緊握魚槍,另一隻手攬著葉關辰的腰。剛纔批示馬銜的當然是葉關辰,他固然能捕獲馬銜,但還遠不到能把持妖獸的程度。
“死了。”葉關辰俄然吐出一口氣,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再展開的時候那層藍翳已經消逝,但瞳孔仍舊散著,一時冇法聚焦。借用妖獸的眼睛,那裡是那麼輕易的事。
至公島四周固然是上好的漁場,免不了有無數的漁船日夜出冇,但島嶼四周地形龐大,至公島又被列入天然庇護區,是以島嶼周邊反而相對溫馨,也有豐富的食品,對蚩吻來講的確如同桃源。隻可惜這個誇姣的處所,現在已經被突破了安好……
以蚩吻的力量,這一下足能把管一恒拋起十幾米高。從那樣的高度落下來,水麵跟石頭空中也冇甚麼大辨彆了,隻要一下就能拍得骨斷筋折。恰好蚩吻的尾巴是最矯捷的處所,騰蛇即便想禁止都禁止不住。
管一恒卻並冇跳到騰蛇身上,而是在騰蛇尾梢上一踩,如同踏了跳板普通向蚩吻頭部縱身撲去。蚩吻實在太大,他這麼一起跑過來也耗了好久,現在借了這個機遇倒是收縮了很多路程,直接撲到了蚩吻頭頂。
管一恒將鋼矛一插進蚩吻鱗片之下,立即罷休,趁著蚩吻被彈壓的這半晌,摸出九顆鎮水珠就往外一甩。
如此龐大像小山普通的東西悄悄一抖,就是地動一樣,管一恒方纔甩出兩組鎮水珠去,蚩吻身上又冇有甚麼可抓握的東西,立即被震得飛上去三米多高。
收伏蚩吻與收伏馬銜在道理上是一樣的,一樣要用鎮水之物將其困住,然後施以符咒。但是蚩吻體積之大,比馬銜何止大了數倍,要想在它身周安下鎮水珠,單是繞它一週就得花很多時候,更不必說蚩吻還在遊動,這邊鎮水珠才安下幾顆,那邊蚩吻已經遊出幾十米開外了,這如何布得了符陣,困得住蚩吻?
管一恒目光鋒利閃亮:“隻要騰蛇能纏住蚩吻一會兒就行!把鎮水珠都給我!”
蚩吻頭頂有圓桌大小的一塊高山,千萬年來生了厚厚的青苔,倒活似一個減震墊。管一恒身材滑出去,立即反手一抓摳住一塊鱗片,半邊身材都被撲過來的力量甩了出去,隻靠這一隻手將身材掛住。
“到蚩吻身上去。”管一恒將包纏在腰上,緊了緊腰帶,“從蚩吻頭上向四周拋出鎮水珠,要比繞著蚩吻安設更快。”
葉關辰用力眨著眼睛,另有些恍惚的視野裡映出管一恒的臉。這些日子每天頂著太陽在海上跑,管一恒又曬黑了一層,更加顯得眼睛吵嘴清楚,亮如星鬥。固然腳底下的船板晃得短長,管一恒卻站得穩穩的,彷彿一座山嶽普通穩妥可靠。葉關辰下認識地揉了揉眼睛,悄悄應了一聲,在燭龍鱗上悄悄一抹,喚出了騰蛇。
蚩吻感遭到了四周的異動,一擺脫了騰蛇的纏繞,就猛地仰開端來,張口就對騰蛇垂下的尾巴咬去。它這一昂頭,管一恒全部身材都飛了起來,左手五指指甲翻起,再也摳不住鱗片,被甩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