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傻眼半晌,吃緊抓住他的衣角,“為甚麼啊?”
“你再罵一句嚐嚐看。”
不露餡纔怪,你家那夫人,是老子親姑母!
見兩人走了,安伶這才指指涼亭裡的條椅,表示芳芳坐下來。
他彷彿是氣昏了頭,竟然也有口齒倒黴索的時候,後半截話一時竟有些說不下去。
之愷心頭暗罵。但是,又不肯奉告她真相。
秦氏一見了安伶,氣勢頓時煙消雲散,侷促的微垂著頭。
話一出口她本身也傻眼了,這般無中生有的扯談,安伶若多問一句,她要如何答覆?
“芳芳!”
一麵被芳芳的扭□□得顏麵掃地,一麵又被譚宇文如此挑釁……之愷的確氣炸,拳頭在袖中捏得吱嘎作響。
安伶緊盯著她,朝她走了兩步,詰問道:“是誰?甚麼時候的事?”
“你還敢去提親?”之愷牙齒挫得咯咯響。
譚宇文一邊笑,一邊重新站直了,抬手漸漸撣著衣袍上的灰塵,“你要對付我,找個甚麼人不可?偏找個這類德行的傢夥來,既拂你的顏麵,又拂我的顏麵……”
之愷見譚宇文竟敢悄悄打量他,心頭立即便有些窩火。
譚宇文安閒的與他對視,不卑不亢的回道:“譚某跟芳芳已經定下婚事,高才兄弟常日若無要事,還望避嫌為好。”
譚宇文忽地放聲嘲笑,笑得芳芳心驚肉跳。他大笑好一會兒,又戛然收聲,目光落在芳芳身上。
“想得美!”
“嗯……是……是書院的同窗……”她抬手擦汗,張口支支吾吾的應著,心頭隻悄悄禱告,千萬彆再問下去了……
安伶看在眼裡,倒也不屑理睬,轉而朝芳芳道:“我有話跟你說。”
但是他一邊說,一邊卻拿眼角餘光瞥了之愷幾眼。
他瞥著一旁微微有些顫栗的芳芳,“你真能喜好如許的人麼,芳芳?”
袁以蓉還想抵賴:“不是,我們是在……”
“嗬,”她輕笑,“本來如此,本來八字都還冇一撇。那你感覺,他也喜好你麼?”
芳芳戰戰兢兢的朝後縮,“什……甚麼意義?”
之愷尤不解氣,幾大步衝上前去還想要提足踹他。芳芳嚇得驚叫起來,攆在背麵冒死扯他衣角,“好了不要打人啦……”
之愷早覺有異,忍無可忍的問道:“你到底要乾甚麼?”
“……因為……因為隻是我喜好他罷了,他並不曉得……”芳芳絞儘腦汁的編。
論皮相,之愷可比他都雅多了。就算是剛纔凶神惡煞那會兒,都是無庸置疑的美少年一枚。
安伶冷冷的盯秦氏,“整天嚼舌根,冇事可做了麼!”
安伶諦視她半晌。
之愷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乃至也不管譚宇文了,整小我都轉過來正對著芳芳,眼裡幾近要噴出火星子來。
“呃……”芳芳結舌,腦筋一片渾沌。內心一急,卻不知怎地,竟然一下子胡想出了之愷的模樣!
但是,芳芳鬼鬼祟祟的在之愷背麵跟了兩天,也冇敢開這個口。
咳咳,想到那裡去了。
“說。”
之愷忍氣吞聲的抬高聲音:“你剛纔說的那句話,現在說啊!”
之愷突然回身,幾大步跨返來,俯身故死盯住她――
“你感覺呢?”
“老子前次警告就過你,讓你彆碰老子的女人!不長記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