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嘛……”嬌滴滴的聲音稠濁著歌舞,聽的人酥骨,青雲樓第一花魁正用蘭花指捏著翡翠杯將酒往花想容的嘴裡灌,花想容眼神迷離,醉態已顯,他輕浮的那斑斕女子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取出一把銀票塞給她。
“蜜斯,三姨娘站在亭台那邊等了好久了,可要請她過來坐?”月兒站在慕容嬌嬌的身後,雙手絞著,顯得很嚴峻,固然三姨娘是不受老爺寵嬖的,但是起碼也是一個正主兒。
“一個女人家裝瘋賣傻十三年,還追著納蘭鴻飛滿街跑,被納蘭婷婷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名聲毀儘不說,前兩天還為此差點丟了小命,這捐軀未免太大”現在,一向沉默的柳少白開口了,他笑著點頭,固然他冇有見過這個玥宜馨,但是言文卿闡發的也實在太分歧常理了。
閣樓窗前,站著一名身著紅色長袍,麵龐俊美,手握碧玉笛,看起來不染風塵的玉麵男人,他雙眼瞭望窗外,薄唇隱帶笑意,長髮飛揚,鬢角溫和,劍眉冷毅,頂風而立之時,仲春略帶清冷的風吹拂起他身上的長袍,乍一看,覺得是畫中神仙。
不過,大周國的皇城三少之一的花想容就非常夠運氣的看到了這一幕,當時,他站在青雲樓的閣樓上和一堆紅顏知己把酒言歡,磨墨作畫,然後一低頭就看到了幾天前纔再這集市上掀起一番風波的兩個帝都貴府令媛。
天氣鄰近傍晚,又打發了一日。
“言兄本日不籌算和我一起痛飲?”柳少白三杯入腹,眼底已閃現出狂傲之氣,他轉頭看了一眼言文卿,笑道:“還是言兄酒不醉大家自醉啊?”
“老臣相也很擔憂,因為皇上欽點玥宜馨為皇後,代為教誨九皇子的事。”言文卿直言不諱。
“哈哈哈……”花想容和柳少白同時大笑起來。
“讓她歸去,不然她的小命要不要緊,我可包管不了”慕容嬌嬌飽滿的紅唇凝起嘲笑,語氣雲淡風輕,似東風送爽普通平平,但是此中的冷冽和警告卻讓月兒輕顫了一下。
但是這些東西你必然要曉得把握之術,不然,很輕易引火燒身,因為女人都是善妒的。
“哈哈哈……”青雲樓的雅閣內,一聲渾厚的笑聲從歌舞琵琶聲中傳來,舉杯喝酒的聲音非常歡騰,隻因這房間內現在恰是姹紫嫣紅,脂粉堆積,皇城三少之一的花公子也正在一群鶯鶯燕燕融的簇擁之下左擁右抱,腳步盤跚,已經鄰近迷醉。
女人的確是東西,平常的女人是傳宗歡迎的東西,大師閨秀和貴府令媛是攀龍附鳳的東西,青樓的女子是取樂的東西,而在青樓內有姿色又聰明的女人則是彙集諜報、刺探秘聞的東西。
“是耶非耶,在這說不清,少白,我們持續喝酒”花想容也不想理睬柳少白,他拿起筷子敲了敲盤碟酒杯,又與柳少白對飲起來。
“倘若不是,還能如何?皇後健在時,她裝瘋賣傻,皇後一走,她就脫胎換骨,天底下會有這般偶合?”言文卿冇有采取柳少白的辯駁之詞,堅信玥宜馨和玥居正有鬼。
女人,隻是一種東西,隻不過分歧的女子有分歧的用處罷了。
……
“是”月兒睨了一眼自家蜜斯的側容,那美得晃眼的姿容讓她到現在還感覺有些適應不過來,她摸了摸本身的頭,胡思亂想了一氣,然後回身倉促的去傳話給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