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身後該去那裡,隻想回家看看。一起上隻見三兩人,麵色慘白,形如朽木般走著,厥後才曉得,我見到的與我一樣,亦不是活人。人鬼殊途,我從不曉得,本來身後看不見活人,正如活人看不見我一樣。進了家門,院子正中並排站著一黑一白鬼差,瞥見我便上來用鐵鏈鎖住,說要抓我去地府,可我當真是不甘心就如許死了,那吵嘴無常不幸我,便與我說:‘你爹本來是能多活些日子,隻是那柳生每次都在你爹的湯藥裡下點砒霜,日久毒深,便早死了。’我聽了這話,內心更加的恨柳生,想到他被我殺死,也算是報了殺父之仇。我又問了我娘如何,他們說我娘是他殺,要入天國,不能投胎,從天國出後要被打入餓鬼道……我爹卻早已投胎了,而我要去見了閻王才氣曉得,但依他們說,我殺了人,亦是要先入天國了償再看投生那裡。
即便再冷酷無情,影象深處,內心老是有那樣一個身影揮之不去。
秋涼俄然想到甚麼,問:“你是如何出去的?”
柳飛燕微微怔住,才悄悄說:“看來她此次冇逃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