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竹筒裡的露水將滿了，但過分投入彙集，讓她忘了保持警戒，勝寒在她身後站了好久竟然未曾發覺。秋涼握緊竹筒，故作安靜的看著勝寒，“你……如何曉得我在這裡？”

秋涼畢竟冇有答覆他，回身沿著巷子向山上走去，那青年亦冇詰問，他已經曉得答案了。

勝寒猜到她來此處與阿誰取走九轉金珠的天人有關，一把拉住她，手中力道之大，乃至秋涼難以按捺的痛呼，勝寒充耳不聞她的慘叫聲，厲聲道：“你可知現在你的處境？！我曉得你把九轉金珠給了誰，你拋棄天帝派來監督你的神仙，天帝大怒，已命令緝捕你，若你抵擋不從可將你先誅後奏！”

山上清風緩緩，有些微涼，秋涼站在山頂看著遠處即將西落的太陽。非論是冷風還是暖日她都感受不到，秋涼憑著影象感受著山頂的溫度。此時已近傍晚，雲海湧動，被落日染紅了半邊天。人間的時候，過得真快，與天界比擬，如許的工夫便是轉眼即逝。算算時候，她分開天界的時候不過一時半刻。

擺動著雙腿甚麼都不想，不自發的哼起阿誰熟諳又陌生的小調，那是她還為人經常聽到的曲子。微風撩起她的長髮，讓她的思路稍稍復甦。總坐在這裡也不是體例，既然上麵冇有要懲罰本身的意義，這裡也再無神物可守，不如去久違的人間看看。秋涼現在內心空落落的，想找個有安然感的處所，而她獨一能想到的，唯有霍山。

秋涼站在林子外細心聆聽，本日彷彿冇有其他天人來此處，最好不要半路殺出個天人，不然碰到了可要生很多費事。九轉金珠丟失的事情，現在在天界恐怕無人不知，秋涼固然被放了，但先前監督她的神仙被拋棄，天帝曉得必定憤怒，如果這個時候被髮明，定會被直接綁歸去。阿誰天帝她實在討厭得很，幫天玄便可讓天帝不痛快，何樂不為。

秋涼走後好久，天玄臉上殘留的笑意才垂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暗淡難測。

秋涼走到山頂邊沿，招來朵雲籌辦分開時，聽到身後的天玄叫住她。秋涼回身看他，此時二人相隔數丈遠，她一腳踩在雲上，剛纔一向冇敢正眼瞧他，雖相隔有些遠，但看到他的麵龐眼神不免情不自禁，隻消一眼便立即將目光轉移，“另有何事？”

那青年躊躇半晌，隨即說：“無妨，當我送你這一字就是。”

阿誰她死去，她成仙的處所。

下到霍山時，正值寒冬，山下濕冷，山上卻見薄雪。便是返來看看，要一步步走上去才成心義。山下有個茶棚，非常粗陋，可見此處百姓來往甚少。雖是如此，也比當年要熱烈很多，當時候霍山腳下不過一兩個小村莊，戰亂比年人丁稀少，現在這四周大小村莊已有十幾個。

“測字！測字嘞！”從山下傳來的呼喊聲打斷了秋涼的思路。隻見一青年，二十出頭模樣，手持著一布杆，正麵鮮明寫了“測字”兩個大字，後背寫著“鐵口”。

剛纔在天上地下繞來繞去，在一處石林裡把監督者順利繞暈後拋棄，表情恰好。一起邊走邊看風景，不知不覺便到了山腰處。霍山彷彿比疇前矮了些許，風景看似仍舊，卻也有分歧，畢竟千年過，冇有甚麼是一成穩定的，冇看到竄改隻是未曾發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