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半哄半騙,說道:“你兩人若不回山,你師父定要心急,到時他豈不悲傷難過?”如此溫言相告,好輕易才說得她們拜彆。
姚廣難堪一笑,點頭道:“不了,我們另有些事情要辦,你隨李郎中去吧!”說著帶著豔婷、娟兒兩人,自往山腳小鎮去了。
姚廣也有此意,說道:“伍兄之言甚是,大師都是武林一脈,豈能不相互看顧?”
歐陽北大是詫異,道:“本來如此,我倒不知有這個端方。”
李南星策畫一陣,目下點子現身,料知此行凶惡必多,當下搖了點頭,說道:“不成。這柳鬆前頭不知還埋伏了多少人馬,我們自顧不暇,如何能照護這兩個女孩兒安然?”
歐陽北走上幾步,忽見姚廣與娟兒、豔婷都立足原地,不見跟來。
歐陽北奇道:“你們三人不來麼?”
那中等身材老道的乃是天師教右護法“水德真人”何道洪,說話聲若醇正,隻聽他大笑道:“李師弟來得好!不知東海派那些蕭小之輩一起可有找你費事?”何道洪不久前曾與蕭克寒交過手,對東海派這些人並無好感。
李南星聽他二人對峙,自也不便再說,隻好道:“既然兩位如許說了,我們這便解纜吧!”兩名少女傳聞要拜彆,如何肯走,隻在師叔墳前痛哭。
歐陽北也道:“李郎中快彆操心了。這兒再往前多是陽關大道,倘路上斷不會有甚麼差池,我們不必擔憂。”
這日終究到得龍虎山腳下,世人都鬆了口氣。李南星道:“總算到了龍虎山腳,大師不必再躲躲藏藏的,能夠好好安息一番。”當下便攜著世人行上山道。
姚廣與歐陽北隻好不住安慰,每日裡哄她們高興。
李南星卻涓滴不感驚奇,隻淡淡隧道:“姚保護是全真重陽宮的親傳弟子。天師教數百你門規,不準全真派弟子到得本山。此乃本教遺規,變動不得。”
那夏豐言本已無權無勢,縣官底子懶得理睬,但李南星的父執輩都是大員,那縣官如何敢順從?立時便從了,自去調人護駕。
姚廣眉頭一皺,先前李南星為了宦海友情,便應允護送夏豐言返鄉,但現下趕上了兩名荏弱孤女,卻顯得有些不敷爽氣。他嘿地一聲,拍了拍胸脯,道:“李大人儘管放心,路上如有甚麼差池,我便賠上這條性命,也會保護她們安然。”
歐陽北更感奇特,忙問李南星道:“這是如何回事?怎地姚保護不跟著一起來?”
世人謹慎地埋了魯風雷,立了塊草碑以備今後尋覓再回本山。忙了一日,夏豐言見江湖仇殺不竭,嚇得颼颼顫栗,不知該說甚麼纔好。當晚大家繁忙已畢,便各在山坳露宿安息。隻是世人表情煩亂,又聽得兩名少女不住哭泣,卻冇一人睡得好。
李南星卻滿心擔憂,深怕再中伏擊,所幸路上安然,冇有再趕上甚麼江湖人物。
劉道坤淡然道:“天師教不爭名不奪利,來的皆是客,師弟不必過慮。”
歐陽北心中一奇,這李南星不過二十五六年紀,隻怕比本身還小個7、八歲,怎能有如此高的輩分?心中對這位李郎中更感畏敬。
第二日朝晨,歐陽北便與世人商討,道:“這兩名孩子非常不幸,路上冇了照顧。不如我們帶了她們同去西涼,回程時再將她們送回齊雲山,如此可好?”
劉道坤則麵露淺笑,道:“李師弟,我們先到上清宮坐坐。道桁師兄現下有客來訪,一會兒纔不足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