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庭這些光陰在書房裡幫襯看書了,文房四寶這些一利器具倒未曾細心重視過。
公然這文士恰是南京兵部尚書武鳳昭,他看到孟東庭不由得吃了一驚,忙體貼的問道:“你不在暖閣好好養傷,如何到我這書房來了?”
武鳳昭明天明顯興趣頗高,在書桌後太師椅上坐了下來,道:“小孟啊,明天我要寫份奏章,你就在一旁給我照顧下筆墨紙硯吧。”
孟東庭之前用的都是那種十文錢能買兩錠的通衢貨,何曾見過這等的好墨?不由得一邊聞著墨香,一邊眯起眼來回味,有些飄飄然了。
武鳳昭昂首見那人站在門口,喜道:“啊呀!陸大人,哪陣香風把你給吹來了,如何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接著孟東庭又在書桌上拿起一錠製作精美的桐煙徽墨,在那端硯上磨了幾下,隻覺那墨氣頓時散開,香如芝蘭,確是可貴的極品。
孟東庭應道:“小人理睬得,不勞大人操心。”
孟東庭忙點頭應道:“是!”
武鳳昭接過筆搖了點頭道:“哎……我寫奏章,需求以小楷為書,你給我羊毫,難以凸顯筆力和我這奏章之意!”
孟東庭驀地間醒轉,曉得本身一時失態,忙難堪的笑笑道:“就是感覺這墨好聞!”
如此過了十餘日,武鳳昭隔三差五,便到書房活動,一待便是兩個時候。
武鳳昭被他鬨得一愣一愣的,思慮半晌道:“既如此,你如不嫌棄,就做我尚書府的門客,臨時先在我這書房裡打理,你看可好?”
倉促間胡亂的拿了支筆遞給武鳳昭。
武鳳昭歎口氣道:“我似你這般年青時,仍在苦讀經史子集、兵法戰策,隻是到了現在這把年紀,才感覺這道家黃老之術也可一讀。”
孟東庭怕管家難堪,趕緊替他得救道:“稟武大……老爺,我的傷早好了,多虧管家給我派了這個打理書房差事,纔不至於悶出病來。”
武鳳昭微微一奇,轉頭問孟東庭道:“如何,你這孩子也喜好讀書?”
武鳳昭聞言哈哈一笑,而後邁步跨過書房門檻,走進屋內。
武鳳昭幾日來用心讀書,甚少與他扳談,垂垂也作普通門客,孟東庭以來自小不大受人正視,二來也樂得安逸,自也不放在心上。
那管家看孟東庭還在內裡傻愣愣站著,忙推了他一把道:“還發甚麼呆?快點出來!”
他隻好回道:“小的隻是看著獵奇,拿出來翻翻。”
武鳳昭立時沉下臉怒道:“混鬨!忘了我出門前如何說的了?他在我們家就是來養傷的!”
武鳳昭發覺他又在一旁亂動,不由昂首一看,發明孟東庭一旁便看本身文章,便冒死點頭,好似大為賞識。
“不過,你年紀尚小,當多讀史明理,還是少看這些玄學為好。”
待武鳳昭寫完,已是酉時,足足寫了兩個多時候。武鳳昭叮嚀道:“你留在這兒,等墨汁陰乾以後,再謹慎捲起收好。”
孟東庭一聽有書可讀,頓時喜不自禁,趕緊點頭應道:“好,極好!”
每日除伴隨武鳳昭讀書外,閒來無事時,便是修煉內力。他將吐納次數增減,每次時候及吸吐之量,都作竄改。隻是練來練去,仍無停頓,那內息雖能湧出,但每回隻是上到泥丸,而後迴旋而下,全然不能隨心所欲。但孟東庭並不心焦泄氣,他將所試之法,一一登錄紙上,隔日再行修煉,總要摸索出一條運氣法門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