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北見他曉得,心下一喜,道:“此人到底是甚麼來源?不知大師可否示下?”
歐陽北忙道:“死者滿身血液固結,從表麵看麵色紅潤如常,查不到外傷,實在不曉得何人下的手。”
歐陽北曉得這個叫甚麼蕭克寒的武功定然高得出奇,絕非本身這兩下子所能抗手,當即又跪下叩首道:“歹人如此猖獗,長輩大膽,想請前輩脫手互助。”
歐陽北大呼道:“前輩留步!”那老怪物卻已早去得冇了蹤跡。天寧禪寺占地頗大,在這法會期間也不好冒然滿寺翻找,歐陽北呆立半天,悻悻然籌辦找個牆根再翻牆而出。
閆大俠當場取材,飄然拜彆間還順手做了個竹筒托人給到本身,歐陽北雖不知這隻竹筒有何妙用,但想來是璽塵的一番美意,便收在懷裡。
歐陽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道:“難怪這麼高的武功,失敬!失敬!”
歐陽北見他神情拂然,心道:“璽塵和尚慈悲心腸,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想來也不會侵犯於我,我又何必獲咎他呢?”他趕緊拱手,歉然道:“大師莫怪,我一心想著案情,言語之間倒是失禮了。”
璽塵微微一笑,手指華嚴閣,道:“施主此次機遇偶合,竟然能拜見閆大俠,也算不虛此行了。”
歐陽北抱拳拱手道:“多謝大師奉告,我定會謹慎對付,彆讓事端擴大。”
璽塵點頭道:“這位閆大俠,就是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南贍第一劍’閆峻山。”
璽塵卻不活力,淺笑道:“施主逼問和尚的門徒,手腕固然有些上不了檯麵,畢竟是為了這揚州城的公理奔波,和尚豈會晤責?”
歐陽北聽他說出蕭克寒這個名字,腦筋裡搜尋半天,也冇半點印象,有點茫然的問道:“蕭克寒?此人是誰?”
歐陽北咬牙道:“這江湖有江湖的端方,我懂,可江湖中人個個隻看著麵前本身的好處,甚麼時候又曉得國法二字?鄙人固然勢單力薄,也容不得他們在揚州空中火併傷人。”
正待告彆,璽塵又道:“歐陽施主,和尚另有動靜奉告。”
那老怪物見歐陽北答不出,淡淡隧道:“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可你連我是誰都不曉得,就在這兒一陣胡拍?這就給我滾吧。”
歐陽北歎了口氣,說道:“可惜閆大俠武功雖高,倒是出世之人。不然以他的武功修為,隻要情願下來趟這個混水,那真是萬事不愁了。”他少年時遊曆江湖,聽人講起過“南贍第一劍”的各種古怪故事,心生神馳,冇推測偶然間竟得以拜見,一時百感交集。
歐陽北急道:“倘若此人真是凶手,我豈能置身事外?念在鳳儀樓兩條慘死性命的份上,大師你便說吧!”
歐陽北滿身一震,心中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天師高徒趕抵揚州,自是為鳳儀樓之事而來,必有多番助益;愁的是天師高徒一定肯聽他束縛指派,如果群毆私鬥起來,揚州城不知要亂成甚麼模樣。
那老怪物嘲笑道:“大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四句話的出處真給你曉得時,怕你要嚇掉了魂!”隻見他身形鬥地一閃,便從這竹林邊沿間飄然滑過。
那老怪物聽罷以後,雙目精光暴現,道:“好一個蕭克寒!冇想到真的讓他練成了‘凝霜劍’。江湖又可貴安生了!”
璽塵感喟一聲,拿出一隻小竹筒,說道:“如果施主今後趕上凶惡難堪之時,請速翻開這隻竹筒,可保性命。”他將小竹筒塞在歐陽北手裡,又道:“閆大俠很賞識你的俠義心腸,特贈下這竹筒於你,也算是我們的一片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