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瘦男人隻覺背後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襲來,隻好急回身形,雙掌平推,使出平生之力,硬生生地接下那道爺迅猛非常的一掌。
那道爺不免一陣感喟點頭,此役天師教眾弟子幾近大家都掛了彩,卻留不下一名黑衣人,可說是顏麵無光。不幸中的萬幸是總算冇人被殛斃。
眾黑衣人在旁看著,收回陣陣嘲笑,神態輕浮無恥,涓滴冇把這幾個羽士放在眼裡。
陳道鉉固然修為高深,但當此大變,也是悲傷懊悔,垂淚道:“興邦啊興邦!這孩子但是馬家最後的一點血脈……都怪貧道疏於防備,竟叫他也遭了毒手……”
隻聽眾青年弟子躲閃不及,慘叫連連間紛繁中劍負傷。
歐陽北心中大悲,頃刻跪倒在地,手指那群黑衣人,大哭道:“都怪我無能,馬公子死在這群賊人手裡了!”
眾黑衣人見頭擁有失,趕緊奔回,紛繁拔出長劍,護住那精瘦男人。
隻聽“嘣”的一聲悶響,三人掌力相觸,那道爺彷彿毫無感受,紋絲未動,而餘初霰則噔噔噔今後連退了三步,另一人更是口中鮮血直噴。此人剛纔曾以兩指夾下歐陽北的流星錘,武功本就不弱,哪知硬拚掌力之際,高低立判。
歐陽北趕緊檢察世人傷勢,依著輕重彆離措置。
歐陽北想起馬興邦死前曾說天師教高人已在揚州,看來便是這幾位道長了。
那道爺也不說話,當下氣沉丹田,雙掌緩緩前推,雙掌到處,氣勁覆蓋餘初霰身周。餘初霰不敢和道爺硬拚掌力,隻得不斷繞圈遊走。歐陽北見那道爺年紀不小,但技藝健旺,涓滴不輸丁壯,一時候已逼得餘初霰難以抵擋,後退連連。
歐陽北死中得活,他不由張大了嘴,轉頭望去,隻見一名白髮童顏、仙風道骨的道爺,站在本身身側。而後房頂又連續跳下幾名青年羽士,個個身著青衣道袍,手持長劍。
一聲斷喝,在歐陽北聽來的確是天外的梵音,在那矬子聽來卻一點都不美好,隻見那矬子又矮又肥的身軀倒飛而出,手上長劍一折兩段。矬子口中鮮血直噴,肥矮的身軀向那班黑衣人飛去。此中一名黑衣人伸出雙手,接過了矬子。但來勢甚急,那黑衣人抱住矬子的同時也不由得後退兩步。
那道爺伸手拉起歐陽北,悲聲道:“好狠的心腸,這些孽畜連馬家最後的血脈也不放過!如此殘暴卑鄙,還把我天師教放在眼裡嗎?”
“孽畜停止!”
那道爺大驚,忙道:“大師謹慎,速速散開!”
眾青年羽士還待要追,餘初霰卻不戀戰,率眾黑衣人已然去遠了。
那道爺身著皂裳,腰繫宮絛,足踏十方,看來脫俗出塵。隻見他眼皮輕搭,徐行輕繞,環顧一週,然後逕自轉到歐陽北身前,問道:“這很多報酬難於你,你是甚麼人?”
餘初霰哈哈大笑道:“天師教門頭雖響,卻教出這等飯桶,盛名之下,也不過如此。”說罷拔地而起,飛身上了廟頂。
隻聽砰地一聲響,那人精瘦男人安身不穩,頓時墜落灰塵。
歐陽北這才省起馬興邦屍體還在娘娘廟內,彆的另有個孟東庭還在內裡,也不曉得現在環境如何,因而趕緊帶著陳道鉉和天師教世人走進廟內。
歐陽北死在瞬息,心中悲磨難言,頓時仰天狂嘯。那矬子見他彷彿心有不甘,手上一緩,嘻嘻笑道:“如何了?方纔不是還挺嘴硬的嗎?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你大喊小叫的做甚麼?”說動手上加急,長劍立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