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霰聽這劍風聲勁急,已知劍尖凝集的真力實在非同小可,趕緊避了開來,心道:“此人內力深厚,倒是個勁敵。”
魯風雷一愣,立時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一手!”
鬥到酣處,餘初霰的袖子給那癡漢劃破。他吃緊今後一跳,喝道:“你……你這是‘方天畫戟’的工夫,你到底是誰?”
歐陽北大急,不忍他就如許被殺,使出流星錘掌中雷的伎倆,將桌上的飯碗擲了出去。
那人呆呆一笑,嗤嗤地流著口水,轉頭向白梅道:“白梅姐姐,他問我是誰?我要不要跟他說?”
夏朔風側身閃過,罵道:“小子多事!”但便這麼一緩,那癡漢已定過神來,兩手握住劍柄,舉起長劍,便往夏朔風身上刺去。
餘初霰伸手捂胸,緩緩調度內息,目睹成名絕技竟被一個瘋子在一招內破去,不由得臉上無光,當即說道:“中間好高的武功,到底是何方崇高,可否示下大名?”
世人見狀,莫不大為震驚。
那白雲聖手乃是齊雲山掌門,夏朔風這麼一問,便是要把對方的來源師承探聽清楚,以免冒然獲咎其他勁敵。
那癡漢實在傻得短長,竟全然不知傷害,隻是大喝一聲,對著餘初霰當頭一劍劈下。
魯風雷嘲笑道:“東海派門徒,隻會偷襲招數麼?”
十來招一過,那癡漢竟然大占上風,他手上招式雖不美妙,能力倒是奇大,竟逼得餘初霰滿場遊走,全然不敢與他正麵比武。
兩名少女見師叔危急,倉猝叫道:“傻福,快救師叔!”
歐陽北心下瞭然,心知這癡漢的武功當是疆場上的一起,若非這長劍太不稱手,剛纔那招恐怕要捎帶點餘初霰身上的零件下來。
眼看那癡漢使的是兩敗俱傷的劍法,餘初霰若不閃避,本身的劍雖能刺傷癡漢肚府,但本身的腦袋卻非給砍成兩半不成。
夏朔風見此人瘋瘋顛顛,又臟又呆,但武功既邪且強,應不是齊雲廟門人,便道:“中間與白雲聖手如何稱呼?為何脫手救人?”
歐陽北心道:“此人武功高強,足以開宗立派,卻不知是何方崇高。”當下也用心聆聽,要把此人的來源聽個明白。
他回身一劈,劍影刺向那癡漢肩頭。這招稱作“聲東擊西”,乃是“初霰”劍法的絕招之一,劍尖明的點向肩頭,實在卻朝腰間削去,料來那癡漢定會慘死當場。
一旁夏朔風搶過弟子配劍,猛向那癡漢背後暗害。
那癡漢嘻嘻哈哈,想將餘初霰的魚腸劍順手奪過,餘初霰雙手用力回奪,那劍卻像是給鐵鉗夾住普通,難以挪動分毫。
這招數固然混亂,但狂劈亂砍中,竟顯得功力深厚非常。
歐陽北不知他在搞甚麼玄虛,趕緊站起家來,避開他這一劍。
夏朔風目瞪口呆,轉頭疇昔,隻見一人低頭把玩他的長劍,神采如有所思,竟然便是那有些傻呼呼的中年癡漢。
目睹那弟子捱了一記耳光,其彆人哪敢再說,倉猝跟著走了。
歐陽北現在也在悄悄旁觀那癡漢與餘初霰激鬥,他見方纔這癡漢招數大開大闔,已改使鐵斧的武功路數。
夏朔風又驚又痛,他自知不是敵手,倉猝向後躍出,向師兄餘初霰叫道:“四師兄!我們快走!”
餘初霰見此人如同癡人,一時隻覺黴氣沖天,想不到本身一身技藝,竟會輸在一個瘋子手中,不過道上吃頓飯,竟吃掉本身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