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彆再追了唐蜜斯,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現在,就走?”
他一邊大聲罵著一邊向樓下跑去,途中撞倒了很多人,那些醉了的男人又圍在一起對他拳打腳踢了一陣。待他鼻青臉腫地從樓上跑下來時,早已完整不見了唐穀溪的身影,他跌跌撞撞又籌辦向外跑去。
老鴇輕笑一聲,道:“下次來還?我哪能曉得您下次還能不能來呢……”說著,便斜著眼睛打量著他,臉上帶著諷刺的笑。
本來很寬廣的屋子裡,此時也顯得狹小起來。劉五岡躲藏得氣喘籲籲,筋疲力儘的,隻好站住叫了停,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唐蜜斯,彆打了,彆再追了,我可冇您那麼大的精力。”
“如何,想好了?”唐穀溪站定,收起鞭子。
唐穀溪冇有說話,從劉五岡身上收回目光,眸子裡一片沉寂和沉著,她轉過身來,向門口緩緩走去。
“好。”說著,玉茗上前來悄悄拉住她。
“現在就走。”
“還裝傻!”
“誒?”老鴇進步了聲音,持續風韻妖嬈地搖著扇子,“這話如何講,你明天進是進了我們鴛繡閣,也叫了我們這裡的女人,另有那吃的喝的都給您籌辦上了,您現在如何能不賴帳呢?”
劉五岡早已傻了眼,他木然地看著麵前的急劇竄改,彷彿還不信賴唐穀溪就這麼放了他走人了,隻得愣愣地看著二人的身影跨出門外,即將消逝在門檻處。
老鴇臉上刹時冇了笑,如木頭般呆立在那邊,鋒利著嗓子怔怔地問:“你說甚麼?剛纔那二位公子……是兩個丫頭?”
四周逃竄以後,劉五岡身上並未有一處傷痕,不是唐穀溪打不到他,而是不忍真的將鞭子揮在他身上。要曉得,這鞭子一落身,輕則紅腫疼痛,重則留下疤痕。雖說唐穀溪嫉惡如仇、說到做到,可這手上的輕重,她還是曉得的。
老鴇睜大了眼睛,臉上肥碩的肉也顯得如同白瓷普通,一動不動。手中的扇子停在了半空中,冇了行動。
唐穀溪臉上冇有了方纔的戾氣,而是換上了一層悲慼,她冷冷地望著坐在地上一副狼狽的劉五岡,抬手悄悄揚了一下鞭子。劉五岡覺得她又要打人,倉猝用雙手擋住了臉。但是半晌的溫馨以後,鞭子並冇有落在他身上,也冇有落在地上。
“想好甚麼?”
“明天……明天不能算!”
“我在,蜜斯。”玉茗倉猝應著。
劉五岡此次冇有再還口,而是苦笑了一聲,目光板滯渙散地看著地上某一個處所,席地坐了下來。他衣衫不整,蓬頭垢麵,臉上的紅光也垂垂減退了下去,轉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蕉萃狼狽的神情,臉上的風霜和溝壑明示著他浮華的前半生已經無情地逝去。
老鴇見狀,倉猝擋在了他麵前,攔住了他的來路,慢條斯理地說:“哎喲,劉五爺,您今兒的銀子,還冇給呢吧?”
“可這也不是你隻顧本身吃苦,而不顧家人死活的來由。”
可她俄然站住了,並冇有轉頭,冰冷清脆的嗓音傳了過來:“我奉告你劉五岡,從今今後,你儘管過你的安閒日子去,再也不必惦記家中的妻兒,我如你所願!”
劉五岡隻感覺頭昏昏沉沉,一時冇有明白過來甚麼意義。帶他反應過來之時,那唐蜜斯早已帶著玉茗走了出去,不見了蹤跡。想到家中多日未見的娘子和三個孩子,他俄然心生驚駭,顧不上穿鞋便連爬帶跑地向門口奔去,大聲喊道:“你……你甚麼意義?你這臭丫頭,快給我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