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以後,我一下子感覺身心完整放鬆了。夢麼,感受如何樣就如何樣好了。比如現在我俄然感覺我既是桃九也是烏雲珠,是一個融會的、超出桃九也超出烏雲珠的人,那麼我就如許好了。
不,或許該說,是烏雲珠這具身材的影象裡!因為高低兩輩子的納蘭藍和桃九都絕對絕對向來冇有見過他!
我墮入冇法自我解釋的存在感思疑中,冇法找到一條能夠解釋得通的路證明本身目前的人生是實在的。
另有“黃粱一夢”裡的盧生,入眠後做了一個夢,經曆了完整冗長的平生,醒來後發明本身不過是做了一個夢,連一頓黃粱飯熟的時候都冇有。
阿肯姆的弦子未停,我已經站起來笑著看著他,嗓子裡鼓起豪放朗然的男聲,跟著他的節拍唱了起來:“阿斯麗阿媽親熱如姆媽喲,讓遊醫的心頭醉了醉!阿肯姆的歌聲如明月喲,讓遊醫的心中醉了醉!暖和的帳篷如雲朵喲,讓遊醫的心中醉了醉!斑斕的女人如花朵喲,讓遊醫的心底醉喲醉!”
我現在視覺、聽覺、觸覺、嗅覺非常光鮮,應當是實在的。但是我夢裡的統統和現在一樣實在!
另有,為甚麼這麼一個讓烏雲珠有激烈感受的人會俄然呈現在我的夢裡?我占有烏雲珠的身子十三年了,如何這幾天彷彿烏雲珠的影象俄然被啟用了一樣?
前麵的夢裡我見過他的眼睛,當時毫無所覺。但是現在他固然還是是一身黑灰色貌似遊牧人的衣服,我卻精確地判定出他臉上的疤痕、泥垢和疙瘩絕對是精美的易容,而那雙年青的眼睛裡,昂首看我的那一刹時深藏的刀芒一下子就刺進了我的影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