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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統統的小火伴都跑掉後，幼年的羅老歪才抱著頭，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馬婆子的掃把追打著跑出院外。

羅老歪感到獵奇，村裡是哪位白叟冇了？

有一次羅老歪和幾個孩子趁著馬婆子不在家，偷偷的翻牆出來，爬上了那棵垂涎已久的桑樹。

常常這個時候，馬婆子就會像陣黑旋風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院門裡衝出來，揮動著一把冇有多少枝條的掃把。

羅老歪看著步隊上空飄蕩的紅色紙錢，在風中飄舞，就是不肯意落地，總感覺那裡不對，可就是說不出來！

“歪哥。柳大哥喜好吃甚麼，喜好做甚麼，你跟我唸叨唸叨……”

羅老傾斜眼看著他，心中暗笑，至於柳長青的出身，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有眉目的。

孩子們在驚駭中四散奔逃，等馬婆子累了，孩子們就停下腳步，“來追啊，馬婆子，啦啦啦……”一群孩子嬉皮笑容的做著鬼臉。

七叔看著遠去的步隊，欲言又止，“冇事，我得走了，一會就該下葬了，我得去看著安排。”

“吊頸！”七叔諱莫如深的回道。

村裡都曉得，惹誰都不要惹馬婆子那張嘴！

聽到本身能幫偶像，蛇天成眼睛一亮，說不定這就是今後跟著柳長青的契機。

七叔點點頭，又搖點頭，快走幾步追上出殯的步隊。

幾個孩子看到羅老歪抓住了馬婆子的掃把，一個個從樹上趴下來，從各個方向跳到地上，矇頭就是跑到馬婆子的院外。

蛇天成在門口探頭探腦，一嚮往西屋裡瞄，見羅老歪不理睬本身，回身蹲在他的中間，手指在地上胡亂的畫著圈圈。

羅老歪嗬嗬一笑，坐在椅子上拿出菸袋，按上菸絲，撲滅了菸袋鍋子，舒暢的抽了一口煙。

見羅老歪麵龐驚奇，七叔搖點頭，“報應唄，現世報！”

最後追上小火伴後，幾個孩子鎮靜的衝著氣喘籲籲的馬婆子手舞足蹈，做著勝利者纔有的鬼臉慶賀著。

羅老歪心中迷惑，不過七叔說冇事，應當不會有甚麼大題目。

羅老歪記得，馬婆子院子有棵幾十年的老桑樹，長得枝繁葉茂，幾十米高，每到七八月份，樹上就長滿了一串串紫玄色的桑葚。

有怯懦的孩子驚駭的抱著樹枝，恐怕馬婆子把樹推倒，到時掃把抽打在本身的白嫩的屁股上。

彆看都七十多歲了，黑黑瘦瘦，駝著腰像個一把破敗弓，走起路來卻能帶風。

剛落地身上就被馬婆子的掃把狠狠的抽打在身上。

馬婆子在樹下，嘴裡說著暴虐的話，羅老歪充耳不聞，直到打了一個飽嗝後，低頭看著氣急廢弛的馬婆子。

一陣陣劇痛從後背傳來，羅老歪神采漲紅，忍著劇痛回身故死抓住馬婆子掃把。

“七叔，馬婆子是如何死了？”羅老歪獵奇的問道。

蛇天成做事毛躁，脾氣卻很對他的脾氣，不像柳長青整日裡冷冰冰的。

抽了一鍋子煙，羅老歪站起家來，將菸袋插在腰間，想到家裡的酒已經未幾了，蛇天成來了總得儘一下地主之誼，想著去村裡打幾瓶酒，邁步就往院外走。

七叔歎了一口氣，“村西頭的馬婆子死了！”

“一會我先下去，我會抓住馬婆子的掃把，你們趁機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