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魔,斬了便是。
林續風卻冇有看他,而是看向一邊的夏承玄,低聲說道:“老祖怕是朱紫多忘事,我林家大小數百口,不也是被你做成了丹畜……所謂因果報應,不過如是啊。”
“來嚐嚐你一向想要的雪山冰種之力吧!”他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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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玄渾身冰冷,他幾近立即就曉得阮琉蘅在想甚麼,成為魔尊後的她,如何能夠與修真界為敵,必定是心死如灰,此時現在竟然是要回太和赴死!
夏承玄天然不會讓行夜有喘氣的餘地,但行夜的寶貝也非常難纏,畢竟是萬年的修真光陰中堆集出來的保命家底。
行夜隻感覺身材冰寒徹骨,而肺腑丹田卻在熊熊燃燒,那與他假想中的融會完整分歧,未經他煉化的兩種力量不竭碰撞,彷彿將他身材內當作疆場,正在決一死戰!
蒼穹上,紫色彗星向著太和山脈遙遙飛去,隻留下彗尾掃過混亂的雲痕。
而林續風則是東風滿麵,他看向夏承玄禦劍飛去的方向,惡毒的眼神泛著綠光,仰天大笑,可駭淒厲的笑聲綿綿不斷。
但是今後他會曉得,這天下冇有白得的果子,亦冇有無償的宴席。
不管是元嬰期的天劫、心魔劫,還是化神期的雷劫,層層疊疊,來往交叉,全都向著夏承玄劈了下來。
夏承玄再不言語,他看了看天空,收回了行夜身上的雪山冰種之力。
而半空中,一道禦劍的身影,正撐起冰晶閃動的絕對劍域,亦是追逐著彗星的軌跡,向著太和疾飛。
他將鐵馬冰河劍域縮至身前三尺絕對劍域,然後將雪阿劍祭起,縱身躍上。
如果天象,破了便是。
……
可如許的事就這麼產生了。
一元初始,大道無形。
如果法門,捱了便是。
但是阮琉蘅並冇有感遭到下方那道跟隨她的身影,固然手中的焰方劍不竭傳來熟諳的呼喊。
他左手凝集起冰雪之力,將其覆蓋在雪阿劍上。
絕對劍域核心處,夏承玄撐起了寒冰樊籬,解凍了身畔的氣流,彷彿構成一條透明的水晶通道,跟著他的身影向火線伸展。
回太和,回家!
可現在行夜冇能順服無妄之火,而僅僅是將其藏在丹田處,突逢冰種寒意加身,自是要痛苦非常。
兩儀鎮魂,善惡陰陽。
那道身影的上方,正凝集著一次次天劫,一方方天象,一道道法門。
隻要二者煉化,冰火相合,才氣接收二者的不世能力,成績渡劫修為。
乃至就連當事人夏承玄都不清楚為甚麼會如許,他隻是將其歸為“鐵馬冰河訣”第三重封印的能力,亦或是一種幸運。
這是逆天之行,不在天道當中,更分歧常理。
可在這時,林續風的嘴角卻漾起了一抹奇詭的笑容:“既然如許,那就容鄙人,也為您老積個德吧。”
而行夜的範疇也在這琉璃天下中展開,那是比清吾神君更可駭的鬼域,地上冒起一個個玄色的頭顱,獰著虎倀向夏承玄衝去!
行夜的手剛碰觸到林續風體內的鼎爐,便大驚失容。
“林續風,你我舊賬,來日再算。”夏承玄丟下這一句話,便帶著夏涼,禦劍飛出景熙宮,向著上空的紫色彗星一起追去。
他竟然是在一邊禦劍飛奔,一邊迎戰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