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蘅則將桃花簪握在手心中,渾身像是被抽去勁力,緩緩靠在長官上。
“南淮神君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夢迴故裡。
建功立業的狂熱讓他們健忘渡劫期修士的可駭,而實際上,這些來醍醐山的修士,幾近都是銘古紀的修士,他們連大乘期修士都很少見到,自是冇法設想渡劫期的力量。
桃花簪不會答覆她,但上麵的桃花帶著靈端峰的回想,雪山冰種上是熟諳的氣味。
願老天賜我一夢。
阿鯉回道:“南淮神君說他們無事,隻是需求歇息數日。我已經幫衍丹門退敵,門派傷亡並不大。”
她昂首看去,阿鯉已不是曾經青澀、乃至還帶著些嬰兒肥的短髮少年,而是長成了眉眼英挺的青年,臉上的笑容有陽光的氣味。
阿鯉停了下來:“仆人要像對付嬌嬌一樣對付我嗎?”
阮琉蘅在龍首上坐了下來,聽上去有些漫不經心腸問道:“紅湄他們,另有衍丹門……如何樣了?”
“不過是一丘之貉,魔尊嘍囉!”
而他們三人,就如許死守在雲織宮前,身後是魔界的深淵,可他們卻並不驚駭。
可還是有很多修士自發構造起來,從四周八方趕往西涼州醍醐山。從阮琉蘅收回戰帖後,短短不到一日,醍醐山已經堆積了數千修士。
以圖為中間,傘麵旋起龐大靈力旋渦,向著那些還在打擊南淮與複寥的法訣衝去,敞亮而溫和的白光於半空中構成傘狀,護在了他們身前。
誰信你的話?莫非等魔尊作歹了再殺?
阮琉蘅已經冇有精力挨個壓服他們,隻扭過甚去,不冷不熱地說道:“那麼便隨你。”
“大師亮傢夥,先拿他們祭旗!”
這話聽著一點都不親熱!
更彆提他還身懷衍丹門不過傳秘法,號稱修真界三大結界術的驚神通天結界!
這些來自各大宗門,以及散修個人的修士們,正籌辦進犯雲織宮,既然魔尊不出來,他們就攻出來,歸正一場混戰,誰能取了魔尊首級,便是豪傑。
“必然是被魔尊的美色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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