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回道:“真君仍在靈端峰,此次真君剛出關不久,傳聞已進階至元嬰中期。”
“我身隨心至,冇提早打過號召,不怪你們。此次隻是來看望老友,叨教靈端峰紫蘅真君可還安好?”
“我曉得你擔憂,好歹我也是元嬰期了,不過……”她話頭一轉,“要不是這打趣開不得,我還真想嚐嚐這禁魔石能奈我如何!”
麵前女子把玩著腰間明晃晃一塊紅色玉佩,一臉諷刺和無法。
“紅湄和棲遲都不在?”
主峰的東北方,有一處小巧山嶽,隻要主峰非常之一大小,卻大半被粉紅色覆蓋,在以綠色為主的各色山嶽中顯得極鮮豔,這便是太和十八峰中最小的峰――靈端峰。
一名弟子有點站不穩,擦擦汗道:“這還是我第一次歡迎神君級的大人物啊,化神中期的修為,跟我們代理掌門一樣,即便不收回靈壓,看著就讓人嚴峻。”
“不要啊,師兄饒命!”
再往前,有溪水叮咚。
南淮溫潤地笑笑,杯中酒一揚,帶著酒香的細雨落下,和緩了這股火氣。
這修士飛到太和山脈主峰山腳下,卻下了竹簡,整了整衣冠,將這飛翔法器收起,信步上山,悠哉地踏著晨露而來。
“嘁,好好修行,真君的事又豈是我等能置喙的,看我奉告師父讓你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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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聽到這一聲呼喊,內心一暖,收了橫眉冷對。
另一個看上去是師兄的人反而比較淡定,拍拍他的肩道:“再高的修為也過不了美人關,我們太和的紫蘅真君剛出關還不到兩天,南淮神君就趕來拜訪,怪不得行事堂的師伯叫我二人比來機警點候著,本來是為這事。”
南淮歎一聲,問道:“這就是禁魔石?”
身邊模糊披髮紫色光芒的焰方劍“噌”地出鞘,一股龐大的熾熱劍意放出,映得桃花林一片紫紅。
阮琉蘅收了劍,笑道:“一提這些事你就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忒苦,我們家老二花兒一樣的皮相,可就是跟你一樣,一股子古板。不提這些,快說點人間落拓事來給我下酒。”
自從她阮琉蘅進入元嬰期,已有五百多年,成為門派中流砥柱後,隻聽人喚她道號“紫蘅”,卻很少有人再如許喚她。
更切當地嗅到總在夢境中呈現的桃花香,南淮眯了眯眼,微醺欲醉。
“啊師兄,我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一張剛正的小酒桌擺出來,她調皮一笑。
“魏國?”她彷彿想起點甚麼,“那將軍名何?”
看著兩個有些戰戰兢兢的太和派弟子,南淮神君一揮手,一股溫和的靈力將他們二人扶起。
這太和十八峰錯落有致地懸在半空,此中齋無峰有瀑布飛流直下山脊,如當空缺練,擊碎的水汽雲霧襯得全部太和山脈如同瑤池;木下峰形如巨冠大樹,百鳥棲息;真午峰繞主峰遲緩挪動,是獨一會挪動的山嶽;北極峰位置最高,僅次於主峰,峰頂長年冰雪……各種奧妙,隻讓人感慨太和派不愧為五大廟門之首,從上古編年開端就名鎮八方、人才輩出的劍俠仙門。
再往上,絲緞般的墨色長髮垂下,一個約莫雙十韶華,清清冷冷的美人正慵懶地臥在石上,宮裝柔紗外袍緊緊貼在身上,閃現出的身材極是曼妙,小巧浮突惹人遐思。那美人感遭到南淮的神識,一雙有些迷濛的桃花眼漸漸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