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嫣然在內心哀歎，師父你若在天有靈，能不能奉告徒兒，我當年做的挑選是對是錯。

柳尋仙內心感覺好笑，麵上還一臉正色，拉住越嫣然的手對暗堂一劍道，“子時將近，請尊使帶我們進宮。”

越嫣然挑眉看了一眼同業的人，輕聲笑道，“師父把他這些年在暗處的絕技都教給我了，這些雞鳴狗盜，上房揭瓦的事，你們暗堂的人大抵都不是我的敵手。”

這算是甚麼招數？

八月十五……

暗堂一劍被問得措手不及，考慮道，“梅鋒人在神劍山莊，同我們這些留在京中的暗衛來往甚少。”

皇嫂？

歐陽簡臉上卻冇有半分難堪的神采，“做一個痛苦的知戀人，還是做一個歡愉的胡塗人，如果當日我給了你挑選的餘地，你會如何？矇在鼓裏，與仇敵纏綿同衾？”

越嫣然冷冷看著他不說話，場麵一時凝成冰點。

“任人差遣，身不由己，搞不好就儘失統統，不得善終。”

暗堂一劍明知她避重就輕，就順著她的話笑道，“女人同梅鋒學這些的時候，大抵也想不到有一日會派上用處吧。”

“二位固然同屬皇上直領，明司與暗堂卻向來各行其是。如果硬要比一比誰短長，愚覺得還是暗堂更勝一籌，暗衛不但個個身懷絕技，演戲的本領也是一等一，誅人誅心都得心應手。”

當然，這隻是如果。

暗堂一劍挑眉笑道，“女人彷彿是有感而發。”

“中間上位之前，可曾與我師父有過來往？”

一樁一件像刀一樣劈裡啪啦插到她腦筋裡，刹時掉落天國的疼痛讓越嫣然幾近站不住。

二人話音剛落，暗堂一劍就悄無聲氣地從窗子跳了出去，也不知之前的話被他聽去多少。

破鈔了這麼多口舌，終究要把各自的籌馬都攤開來談前提了。

“我們同屬皇上直領，我曉得他的身份很希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