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淡然實心眼地湊到太子殿下身邊,汲取經驗不敢再束手束腳,直接脫手拆嶽思卿的包紮佳構,謹慎翼翼去瞧歐陽維傷勢。
歐陽維聽著身後不斷不竭的碎響,忍不住問一句,“你不睡?”
嶽淡然忘了低頭,呆呆與被衝犯的龍子對視著問了一句,“那用甚麼擦?”
嶽淡然驀地回身,手指天笑道,“我娘曾說,天上最亮的就是帝星,隻要跟著它,就永久不會丟失方向。可惜……我找不到它在那裡。”
“何為困龍陣?”
難堪之時,遠處傳來微微馬蹄響,如有似無的呼喊聲混著風動樹搖,漸行漸近飄了過來。
“我問你的,是困龍陣為何如此難明,乃至於窮暗堂妙手,還要破鈔幾個時候才找來?”
嶽淡然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她聽錯了,第二反應就是考慮著如何回絕。
嶽淡然幾近立時精力抖擻,“我還好,請殿下安息。”
歐陽維眨著鳳眼,也盯著她瞧了半天,看神情彷彿是想暴露一個笑,可惜那不明含義的笑到最後冇能成型,想扯笑的人終究也還是一臉正色。
嶽淡然聽得出太子殿下字裡行間的諷刺之意,本來抱定的事也不敢講死,“若師父在……不會產生這類事情……不過就算是師父的部下,也會……千方百計找來的吧?”
嶽淡然受了怒斥,更加有了肇事的認識,頭低的恨不能縮到脖子裡去;歐陽維看她不幸兮兮的模樣感覺好笑,口氣也不自發地和緩了。
嶽淡然看也不看他,“撿柴生火。”
甜軟的舌尖觸到傷口時,歐陽維迎來了又一個富麗顫抖。隻不過此抖非彼抖,行動是一樣的行動,性子是分歧的性子。
歐陽維在嶽思卿的幫部下鑽木取火;嶽思卿何時做過這活計,被菸灰嗆得直咳嗽。嶽淡然摸索著上前接辦,三人折騰半天,才把這堆火燒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