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節哀順變……”
血流不止,身材與心都是如此。
似曾瞭解壓抑與抵當的場麵,猖獗程度卻遠遠超越了上回的脫軌。
嶽淡然抬起一向低垂的視線,悄悄看了阿誰在她身上殘虐的男人一眼。
“你覺得本身有多潔淨?”
狹小的洞窟成為兩人發揮拳腳的場合,嶽淡然滿身都受了傷,每多一處傷,身上的衣料就會跟著被撕掉一塊。
“憑你也配瞧不起我?這天下間冇人敢這麼對我?你憑甚麼嫌我臟?就因為我睡了嶽思卿?”
突如其來的鈍痛讓嶽淡然不得已鬆弛緊繃的身材,幾近是在同時,下身就被另一件並非利器的東西刺穿。
嶽淡然早有怨氣悶在胸中,“殿下同姐姐密切無間,何分歧姐姐說。”
雙方麵的歡愉不知過了多久,太子殿下垂垂心生不滿,他狂亂失控揭示脆弱與需求,阿誰與他共進退的女子卻還慘白著臉無動於衷。
“母後這些年生無可戀,卻不敢求死,她的壽命是那男人用命換來的,她捨不得荒廢愛人的一番情意。現在熬的油儘燈枯,終究能到陰曹地府與他相逢,我該為她歡樂……”
行動做到一半就被歐陽維用暴力粉碎了。喪母之痛,加上連日來狂傷自負的憋悶,太子殿下的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處。
聽到歐陽維自曝家事時,嶽淡然並冇想到他說的那些事同她有半點乾係,雖說不是冇震驚,走心的程度卻大大有限。
“你啞巴了?不疼?為甚麼不叫?”
可惜重新到尾都冇有。
嶽淡然敏感地知覺傷害。
絕望的嘶吼驀地降調到隻要相互能聽到的低聲絮語,呼在耳邊的氣像一根根針,刺著嶽淡然脆弱的神經。
對峙不下的戰局,敵手又幾近猖獗,她除了一刻不斷息的抵當,彆無他法。
“殿下……”
“父皇曉得母後命不久矣,為逼她開口相求才下旨免了我的回京之行。可愛的是他做困獸之鬥,卻也毀了我與母後之間的最後一個節慶。”
這個自傲有個前提,就是她麵對的是疇前的歐陽維。
歐陽維恐怕她會扔出一個如那日在柴房前她給他的鄙夷目光,忐忑到最後卻也並冇有。
“我也恨你……”
“彆說了?憋在內心這麼久為甚麼不能說,除了同你說,我還能同誰說。”
歐陽維覺得她會哭。
千言萬語翻滾在嘴裡,出口的就隻要這一句。
嶽淡然措手不及,不自發就做出了閃躲的行動。
“你嫌我臟……”
濃烈的自大腐蝕著嶽淡然,怪不得大家都講究門當戶對,大師閨秀久居深閨,不知人間悲苦,一顆心純潔的任人都不肯染汙。
歐陽維敏感地覺得他被她據而遠之,心中陰暗的火種突破壓抑被撲滅。
嶽淡然驚的不能呼吸,插在她左肩的那件東西,離心臟的位置如此之近,近到隻要再挪動少量,就會要了她的命。
歐陽維雖剝掉了嶽淡然的衣服,她卻還在負隅頑抗,不肯投降,曾有一度,她乃至有自傲逃脫他的掌控。
冇有聲音,痛聲哀叫與猖獗呼號都冇有,更冇有如嶽思卿那般能挑動聽心的甜膩□□。
嶽淡然的一腔憐憫被歐陽維呲牙咧嘴的聲討磨變了味道,她麵無神采地看著他,漸漸動膝蓋欲站起家。
話冇說完就被歐陽維揮手打斷,“人都死了另有甚麼不能說。父皇覺得我年紀小,甚麼都不曉得,實在我甚麼都曉得,母後為他流的眼淚我都看在眼裡,母後為阿誰男人展露的笑容我都看在眼裡,阿誰男人死時,母後的絕望,我也看在眼裡。”